一張大的帆布撐著,抵擋住了綿延不絕的寒風。燒烤攤零星坐著幾個人,都是從附近棋牌室鏖戰半夜出來尋找食物的,嘴裡面大肆吹著自己手氣多麼好。
建國叔坐下來,喊道:&ldo;五十串腰子,五十串肉筋,五十串羊肉,韭菜來五分,準備一箱啤酒。&rdo;老闆娘笑道:&ldo;吃得了這麼多吧。&rdo;
建國叔說:&ldo;這些只會少不會多的。&rdo;老闆娘點頭說好,馬上就來。
戲子的眼珠子直勾勾看著老闆娘扭動的身姿。
我踢了一腳,罵道:&ldo;能不能不要這麼色啊。&rdo;
戲子看到啤酒上來,先給自己開了一瓶,也沒有去找杯子,一口氣就灌著啤酒瓶了。
罵道:&ldo;媽的,進去呆了兩個月,差點愛上牛金花了。我要是見到鳳凰她們姐妹,一定在每人屁股上打十巴掌。&rdo;
建國叔笑道:&ldo;兄弟,兩個月,是苦了點。你看,那邊有條巷子,拐彎進去應該有不少。你可以去試一下。&rdo;
戲子喝了半瓶冷酒,擦擦嘴邊的泡沫,說:&ldo;不瞞你說,我戲子不是隨便的人。我就是說一說,其實我是個正人君子。&rdo;
我罵道:&ldo;得了,你這叫有賊心沒賊膽。&rdo;
建國叔豪爽地笑了起來。不過十多分鐘,點的東西終於上齊了,三人先是猛吃了一陣,算是填飽了肚子,我和建國叔好久沒見,就和他多喝了幾杯酒。
我問了一些情形,建國叔如今還是孑然一身,用他的話來說是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找個女人在身邊反而不自在。
說到這裡。建國叔有些動容,說,我總在想,我自己活著還找個妹子,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兄弟們。
戲子聽了半天,知道建國叔以前當過兵,參加過越戰,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說:&ldo;你是大拇指,是了不起的英雄,咱們走一個。&rdo;
說起建國叔,我總有些動容。他是個退伍的老軍人,年紀五十多,原名劉建國,在雲南當過兵,參加了南疆保衛戰,在執行一次任務過程中,一個班的五個人全部死了,只剩下建國叔他一個人。
是我少有的一個忘年交,我聽說她結婚生子就沒有聯絡過了。
沒想到他走來走去又回到原地了。
建國叔聽了戲子的話,很不高興說:&ldo;我不是什麼大拇指,你要說我是大英雄,我不會跟你走一個的。&rdo;
戲子改口道:&ldo;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為了這個我敬你一杯。&rdo;
建國叔這才端起一次性酒杯,一口悶到底。
一箱酒喝完後,建國叔說喝啤酒沒味道,還是來白酒夠勁道。於是找老闆娘要白酒。
老闆娘笑靨如花,說,老闆只有勁酒,上不了檯面,幾位老闆看得上嗎?
建國叔點點頭,說這樣剛剛好。
三瓶勁酒開喝,戲子卻有擔憂,害怕瘋人院追來。
我笑道,我保證賀茂雄這回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吞,咱們就大膽地喝酒。
戲子見我成竹在胸,自然不會放棄喝酒的好機會。三人不知道天昏地暗喝了起來,最後在旁邊的快捷酒店休息了一晚。
到了中午時間,三個人才醒了過來。
戲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給鳳凰打電話,這時候才想起,急忙問道:&ldo;蕭棋,你說鼠王已經出來,到底哪個人是鼠王啊?&rdo;
我笑道:&ldo;其實他已經跟大家說了,他就是鼠王,只是我們沒有發現。這次是他幫了我,我才能這麼順利出來的。&rdo;
戲子不解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