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找我,或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看來,外公借我二十陽壽這一件事情背後還有細節是我不知道的,昏迷睡去,他和鬼差到底說了什麼,有什麼我沒聽到已經無從知道了。
而事實上,這一切的源頭都要從土地廟開始。明天就回去那裡看一看。我在心中唸叨:阿峰、阿銅我離你們而去,忘記你們,是因為我害怕。那時只有九歲,如何能夠看透生死,如何能承受這般痛苦,所以我遺忘。我對不起你們。
我這些話,多半是對藏在心膈膜上的那兩股陰氣所講。
第二天,大雨初晴,一絲陽光照進來。
昨晚,並沒有夢魘來找我。阿峰和阿銅的怨念稍稍消解,或許感知到我的感情。
我帶上小賤,裝上兩把尺子,拿上羅盤,找了一把鋤頭扛著肩膀上,提著籃子,裝上臘肉臘魚勁酒紙錢香燭。
到了土地廟的位置。小賤見陽光大好,在山頭水邊瘋跑。
昨天下了暴雨,土地廟面前的乾涸的湖已經積滿了水,幾尾紅色的小魚遊來游去。
土地廟最開始建成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畫上了吉祥雲彩的壁畫。說起土地廟,也就是巴掌大一塊地,佔地五六平米的樣子。神龕上面放著一個老頭子,可能就是城隍廟。
在楚地山靈水秀,巫風濃厚,孕育了許多妖精鬼怪。很多廟裡面不知道拜的什麼怪物,冒充神的位置,享受人間的香火。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土地廟生出這樣的事情,我對於這個土地廟祭拜的神不免有些懷疑。
我在土地廟四周看一看,第一步確定這土地裡面是不是真神,還是莫名的妖物。我將拿出來的捕鬼符和殺妖符各拿一張,我心中還是忐忑不安,道:&ldo;若是真身,恕我冒昧。&rdo;頓了一下,便報上名號:&ldo;鬼派十五代弟子蕭棋。祖師爺乃大唐地理官東陵子。&rdo;(鬼派曾斷代,後祖師爺託夢授業,才續上,所以千年只傳了十五代。)
我看著路邊無人過來,一個猴子上樹,猛地就上了神龕上面,將捕鬼符和殺妖符貼在土地的額頭和胸口。只覺得手上一麻,整個人一怵。兩張符紙彈地一聲飄起來,憑空燒掉。
我趕緊從神龕下來,磕頭認錯,趕緊點香,嘴裡說道:&ldo;土地老爺莫見怪。怕的是妖怪上身。我入門一年,道行不深,肉眼看不出,只能上前一試。土地老爺莫要生氣。好酒好肉請吃。&rdo;
打火機打了好幾次,才把香給點上,一股青煙升起,我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土地公並不責怪。可能熟悉《西遊記》的人會說,這種土地公和藹可親,在孫大聖面前,任勞任怨,但事實上不是這樣。打個比方,鄉鎮領導見了省裡來人,那個不是搖頭擺尾。可是面對屁民的話,那就牛逼得很。
我只是個鬼派風水師,通曉微末的蟲術,對於這種小仙小神都是懷著敬畏之情。
當然,若是茅山派混元派的高手或許不會害怕。
原諒我是個市井小民。
上了香,燒紙敬酒端上魚肉。
我再磕頭道:&ldo;土地老爺,我再幫你看看你這屋子。&rdo;說完,把羅盤拿出來,羅盤在陽光下發出光輝。
我除了對妖精鬼怪有懷疑,對當年修建的工匠也有懷疑
在鬼派經典《古今捕鬼大法整合》中記載過一種&ldo;魘魅術&rdo;,明清時期,一些巫術意識強烈的木工、泥瓦匠、石匠時常藉助職業之便將人偶或者厭勝物品秘密放置新造的房屋、傢俱、船隻之中,或者是透過特殊的建造方式、加工方式,使得房屋的主人身染怪病,家破人亡。一般魘魅術採用三種方式:一種是人偶;二是人偶以為的其他靈物;一種是特殊的建造方式。
工匠這麼做無非是害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