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是這樣了。別忘了我與她並非熱戀結婚。在步入禮堂之前,我甚至不認識她。婚前見面的次數只有五次,那還是因為婚禮有太多旁枝細節,不得不討論”
“很好。但,為什麼是她?”
“當時只有她來向我求婚。”好友早知道了不是?
“但你為何允她?”那方進逼一步。
“她很美、很能幹、很有企圖心”葉遐爾心底浮上一股難解的躁意,不喜歡這種逼迫。“何況,那時我沒有其它的選擇,從來沒有其它的女性向我示好,所以為什麼不可以是她?”
那方傳來低沉的輕笑。
“葉,不是沒有女性向你示好的,只是你根本視而不見。再說,就算四個月前只有水漾這個小姐向你示好,難道你就非接受不可?你只是表面上看來好商量,骨子裡可硬了。”仍是不減的笑意:“承認吧,葉。除非是你不在意的人事物,你才有可能任由他去毫不在乎。但事關你的人生婚姻也是人生大事,你不會苛待自己的。你怎麼可能販賣自己的人生來創造利益?”
一針見血,被提點的當局者,該要深思了。
第六章
他們這一對夫妻很少針對公司的運作方式做溝通,不過,在他們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的默契之下,水漾交出了一份最亮眼的成績單把所有親族的貸款利息一分不少的收回來。從今以後“葉豐銀行”不再是親族們的提款機,也不是任意支取的財庫。想貸款,可以!一切照正常程式來。再別想隨便拿個不值錢的空殼公司股票來抵押借款,也別想用不值錢的土地恣意借走鉅款不還。
在親族們咬牙切齒的咒罵聲下,“葉豐銀行”的信譽評比從第十八名狠狠竄升到第三名,連三商銀都要靠邊站。
呆帳的大幅減少,已預見擁有銀行股票的投資人明年股利分紅,一股至少可以配到兩塊錢,那還是指如果銀行從現在開始再沒有營收的話。
但那當然不可能。在操盤高手趙芸雙的指揮下,聽說在上海的股市、華爾街股市都頗有斬獲……其它的銀行股或許依然趴在地上喘氣,但“葉豐銀行”這一支儼然成了金融股的黑馬,從原本的一股九塊翻紅了一倍,目前還在揚升。
親族們對此可說是又悲又喜,百味雜陳。這些人絕大部份都把銀行當提款機任意取而不還。也在水漾的手段下一一吐了出來,歸還那些從不屬於他們的錢,但他們手中也都握有股票。股票大漲,他們帳面上的資產多了好幾個零。在這一失一得之間,他們對水漾簡直是氣恨驚喜交加,深覺這女人非常不好惹。即使他們對葉遐爾哭訴也起不了作用事實證明,葉遐爾這個老好人恐怕早被吃得死死的了。不然怎麼在身體康復之後,一直沒敢提出要回公司的話?
股東們雖然數錢數得笑呵呵,幾乎笑歪了嘴巴,但也深恐就此養出後患,讓武則天事件在“葉豐”上演。如何能不驚心呢!這葉遐爾分明是唐高宗的性情:善良、軟弱、意志不堅、懼內呀,而水漾也恰恰好有著武后的美麗、厲害與手段哪!
錢要大大的賺,但也得要適時的阻止她坐大成禍國殃民的妖姬,於是他們不時聚在一起吱吱喳喳的商量著壓制她的對策……。
“這六人小組怪怪的。”林書艾在四月底正式離開了“長明電子”,來到“葉豐”之後,依然坐上特助的位子。她的工作是幫助水漾消化工作量,但大多時間則是觀察各個主管的工作能力與態度,對水漾提供用人的建議,對外則是調查合作物件的來路與公司信譽。工作性質充滿機動性,地位也超然,完全符合林書艾絕不受拘束的狂放性子,要她乖乖坐著做事,簡直要她的命。
“哪有!我看最怪的是那個葉展宏。”呂依芳暫時停下敲打鍵盤的手,加入嗑牙的行列。
所謂的六人小組,就是葉、紀兩家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