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帆陪著錦媚出去散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不知不覺就有了這樣的習慣。
謝一帆忍了一陣,還是沒能忍住,道:“錦媚,我就覺得你最近有點奇怪!”
“嗯?”錦媚疑惑,“有嗎?我沒覺得啊,還好吧。”
“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謝一帆不依不撓。
錦媚撇了撇嘴,“沒有啊~”不知道什麼都不想吃算不算。
謝一帆似乎鬆了一口氣,即便這口氣他自己都松得莫名。
那晚之後,沒過幾天,有天談完公事去吃飯的時候,田甄突然對著莊明皓說:“明皓哥,我要回去了!”
不過幾個字卻聽得莊明皓一愣,“回去?”
田甄用盡量輕快的語氣,道:“回去讀書啊,我才二十歲,人家還沒有畢業呢!”
“嗯?”莊明皓又是一愣,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莊明皓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為了他早就休學一年,現在也沒有回去就辦入學手續的打算,反正都決定休學一年了,田甄說想去遊學,先到各國遊歷一番,再回去安心讀書。田博光知道是自己活生生扼殺了這段還沒來得及破土的感情,心裡面對田甄很是歉意的,自然現在是什麼都願意順著她。她和莊明皓的事情,其實最後悔的人莫過於田博光了。
田甄甜甜地笑著,看著莊明皓道:“明皓哥,這次你總要去送我了吧?!可不許再不去了!”田甄半帶懇求半帶威脅地說到。
莊明皓終於回過神來笑了笑,道:“這一次,我當然會去送你的。”
心裡卻是悄然,她,就要走了。那麼,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給田甄送行那天,去的人並沒有莊明皓想象中多,甚至連田博光夫婦都沒去,莊明皓看著田甄,終於忍不住四處看了看,田甄見狀,才說道:“別看了,我沒讓他們來,就只有你。而且,你也很準時,我的飛機是九點十五,我要提前去檢票,所以——”田甄低頭看了看手錶,“我們還有二十分鐘。”
莊明皓被田甄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狀況。
田甄才終於又說:“明皓哥,這是你欠我的道別。”
莊明皓這才幡然醒悟。
田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莊明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可以這樣看著他了,所以她看得貪婪,看得肆無忌憚。要是,她的心可以和她的嘴一樣,說放下就放下,那現在她的眼睛裡就不會有一絲灰暗的色彩了。她是愛情的戰敗者,所以只有選擇瀟灑地離開,至少還可以為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
如果,如果,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如果,只要一點小小的如果,或許只是誰多說一句“等我”,他們之間的結局就將被改寫。又或者——其實,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除了田甄。在莊明皓當選為董事長的那一天,田博光就給她打了電話,在電話裡告訴了她這些年他揹著她做的一切。最後,才驚慌失措地道:“我,我沒想到,我完全沒想到老莊居然會把董事的位置交給一個外人!”田博光對她說了無數次的抱歉,然後幾乎是央求著道:“甄兒,你快回來吧。如今你也長大了,你做什麼樣的決定爸爸都支援你的。”
田甄當時,聽著田博光講的那些話,心裡除了冷笑什麼都不能做。她拒絕了馬上回國,因為她的那些信被田博光攔下來,那在莊明皓眼中,這六年的她就是音訊全無。而他才剛剛當選董事長,她卻又突然出現,她不希望她在他眼中就是像自己父親那樣的角色,她不想被看清。儘管心裡面也很急迫,卻還是想說等到莊明皓三十歲的生日時再回來,卻不想因為天氣,又偏偏被迫滯留。
後來她知道了姬錦媚和他相識的時間時,心裡面突然就醒悟過來,如果,如果,她當時馬上回國,然後將一切的真相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