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當時我們就已經碰面了。這接下來的事情,確實算是合謀,但也是為了謹慎。”
我看向悶油瓶,他就點了點頭。
我怒起來,“太過分了,你為什麼不說?”
他看著我:“我已經暗示過你了,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胡扯!我那個樣子哪裡像知道了!”我幾乎跳起來,一下就意識到了,為什麼悶油瓶一直心神不寧,天,他一直在擔心文錦的安危。
一邊的悶油瓶立即對我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我才意識過來,立即壓低聲音:“你丫太不夠義氣了!”
“不,他這麼做是對的,否則,我會落在你們那個女領隊手裡,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文錦道。“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們之中哪個有問題,我需要找一個人幫我檢查。”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悶油瓶回來之後開始檢查我們有沒有戴面具的原因。媽的,原來事事都是有原由的。
“那些錄影帶呢?”我問道,“這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一聲慘叫聲和幾聲槍聲。
悶油瓶嘖了一聲道:“他們這麼開槍,會把所有的蛇都引過來。”
文錦聽了聽外面,轉過頭來拍了拍我的頭,好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對我道:“這是一個計劃,說來話長了,長到你無法想象。這些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們先離開這裡。”說著就指了指一個方向。
我嘆了一口氣,但是知道她說的是對的,於是點頭,幾個人都站了起來,迅速往泥道的深處退卻。
一邊走我就一邊問她道:“你們有什麼打算?不去和我三叔會合嗎?”
“我們沒有時間了,”文錦道,“你沒有感覺到,四周的水聲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我倒沒注意,在這種地方誰還有精力注意這些。文錦道:“這裡的地下水路極端複雜,但是在有水的時候,它其實並不是一個迷宮,你至少知道你是不是往地面上走,只要逆著任何一道水流往上,你肯定能找到一個地面上的入水口。而順著水流走,你也肯定可以找到這個底下水路的終點——最大的那個地下蓄水湖泊。但是,一旦水消失了,你就永遠不可能走出去。現在雨已經停了,沼澤的水位會逐漸降低,再過一兩天,水就會完全乾涸,到時候我們就會被困在這裡。這就是我為什麼讓定主卓瑪告訴你們,如果不及時趕到就要再等十幾年的原因。不過你們這一次運氣好,今年的雨量特別大,把整個沼澤都淹沒了,否則現在已經晚了。關於你三叔,吳三省和我們的目的地相同,只要他沒有出意外,我們肯定會碰上。”
我一聽,在理,立即點頭:“那我們現在是往上還是往下?”
文錦指了指下方:“最大的秘密已經近在咫尺了,你打算就這麼放棄嗎?”
近在咫尺?我心說我才不信呢。文錦看了看錶就道:“現在已經快天亮了,那些蛇大部分都會在夜晚到地面上活動,天亮之後會全部下來,到時候我們行走更麻煩。在天亮前,我們得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到時候你有什麼就問吧,我都會告訴你,現在還是專心走路。”
文錦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嚴厲的言辭,但是她的眼神和她分析問題的語氣,卻讓我感到自然而然的服帖,似乎天生就有一種領袖的氣質。難怪當年她是西沙的領隊,連三叔都要忌諱。
我不再去煩她,三個人立即加快了腳步,順著坑道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另一個坑道。
這裡已經很深了,坑道顯然沒有上面那麼錯綜複雜,岔路很少,加上我們身上的淤泥,走得非常順利,到早上的六七點鐘,我們已經走了相當長的距離。這裡的井道連淤泥都沒有了,只有天然的巖洞,很難看到人工開鑿的跡象,顯然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