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言作為島津家的首席家老,代表薩摩藩前來求和。”樺山久言繼續著自己的使命,直白的代表薩摩藩承認了戰敗。他知道,在對方大炮的威脅下,薩摩藩沒有半點相抗的底氣。自己只是塊擺在砧板上的魚肉,要等著對方任意宰割。
所以,與其推三堵四,惹對方不快,還不如爽快的承認戰敗,這樣還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點的印象。
張斌青果然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於薩摩藩的識趣很是高興,但對薩摩藩的‘小氣’也很是不快。
島津家給出的戰敗承諾完全不能令張斌青滿意,更不要說讓他背後的顏檢滿意了。如果薩摩藩執意如此,那麼就只能繼續開戰。張斌青明確的回覆說。
他沒想過憑自己這點人就拿下整個薩摩,海上雖然是自己的天下,但是在陸地上他的這點力量就太過薄弱了。雖然紅巾軍中一直在宣講歐洲各國的殖民史,這是梁綱為了提起軍中對歐洲人的敵視和注意力而特意設定的。但不可避免的,也讓軍中的一部分人嚮往著那種幾百號人幾門炮百十杆火槍就佔領一方,甚至滅掉一國的‘威風’。
此次與薩摩藩開戰,五艘戰船橫掃九州南海域,逼迫對方認輸求和,張斌青心底確實是過足了一把威鳳癮。但是他沒有昏頭,他還清楚的認知自己的實力,薩摩是日本第二大藩,武士、輕足,雜七雜八的湊合起來兩萬人只多不少。
自己四百人不到,上岸後還要顧及戰船的安全,這點人手是不可能保證陸戰得勝的。
不能佔領一方,滅掉一國,張斌青心底一點都不遺憾,威風一把也就是了,這東西從沒在他腦海裡佔據過重要的地位。他還牢牢記得自己此次出戰的最根本要求——島津重豪必須要為自己做出的蠢事付出餘生作為代價。
同謀者德川家齊也要認罪,以及上面那個不管事的天皇,都要認罪。中華上國的尊嚴不允踐踏,尤其是日本這樣的彈丸小國。
鹿兒島城。
“有負主公大人的所託。”樺山久言面色鐵青的站在島津齊宣面前,就像顏檢暴跳如雷認為日本小國薩摩小藩把中華天朝上國的顏面踐踏於腳下一樣,樺山久言這個時候也認為紅巾軍是想把整個日本國的尊嚴給踩進汙泥堆裡。
張斌青的要求很簡單,只有四條。
一是讓島津重豪伏法;
二是讓德川家齊賠禮認罪;
三是讓日本天皇下罪己詔;
四是讓薩摩藩賠償琉球國二百年損失;
這四個條件薩摩藩一個都不能答應,而且絕對不可能答應。島津重豪不會自己把腦袋送到紅巾軍刀下的,雖然島津齊宣可能暗自會高興,德川家齊也不會因為薩摩藩而自損自己的顏面。日本天皇固然只是一個傀儡,可是萬世一系,他們也有自己的尊嚴,代表的也是整個日本國的尊嚴,下罪己詔想都不要想。
樺山久言自感覺這純粹是張斌青的侮辱,所以這返回來的一路上臉色都是鐵青鐵青。
“開戰吧!”沒什麼好說的了,島津齊宣臉色一樣鐵青的下達了命令。他在為張斌青的侮辱而氣怒,更在為接下去薩摩藩慘重的損失而心疼。
“轟轟轟——”
“轟轟轟——”
千里鏡裡看到無數人頭在鹿兒島城上湧動的時候,張斌青知道可以開戰了。一聲令下,早已經橫過身子一列排開的五艘戰船齊齊發出了怒吼。
尖嘯的鐵彈飛旋著,撕碎任何攔阻在它們前面的物體。人的血肉如何跟鋼鐵相碰,鹿兒島城頭立刻就多出了一灘灘渾濁的血肉。
更多的炮彈則是落在了城下町裡,反正不是中國人,死了活該!
不過三輪炮擊後,各炮位漸漸找準了方向和角度,一顆顆鐵彈被送上了鹿兒島城。薩摩藩配置在城頭的那些個大筒,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