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長卿看著野馬的一舉一動,道:“我從來就沒有朋友。小草雖然是我的朋友,卻不能是知心的朋友。被一個男人關心是怎樣幸福的感覺。”
野馬將目光移開,轉開了身子,不斷地眨眼睛,道:“秦園對你一定不錯,否則你不會發出那樣的……”
“你一定不會相信。”過了一會,她繼續道,“在別人的眼中,我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其實……”
“如果往事讓你傷心,就不要去想它了。”
“沒關係,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能了的。我是秦園買回來的,只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從來就沒有被他正眼瞧過。他之所以要娶我,不過是看中了我手裡的美人淚。他與其它貪婪的人一樣,都是為了美人淚而來。”
“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是草原之狼,來自大草原的野馬。”
“你怎麼知道?又是疾風與那個老鼠吵架時說的?”
杜長卿苦澀地笑了一下,道:“我能象你打聽一個人嗎?”
“打聽人?呵呵呵……”
“怎麼?”
“不瞞你說,我有短暫性失憶症,向我打聽人恐怕……”
“他應該是大草原的人。”
“草原上的人?好吧,我儘量,你說。”
“是一個騎著棗紅馬的人,他從草原的邊沿線上朝山坡這邊奔來。他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外袍,在日光下特別地耀眼,身上銀片的裝飾隨著馬的奔跑節奏發出沙沙聲。他的頭髮隨風飄揚……”
野馬往自己身上瞧,怎麼越聽越覺得是在說自己,他打斷杜長卿的話道:“喂,杜姑娘,還用找嗎,你在說我!”
“我真的希望就是你,可是我們之前見過嗎?為什麼你在我的記憶裡?而且會出現在我的夢境裡?”杜長卿注視著野馬。
野馬抓了抓頭笑道:“對哦,我們之前沒有見過,我怎麼會進入你的夢裡。你接著說。”
杜長卿還是沒有將視線移開,她望著野馬,心裡不由想:“為什麼不是他?可是為什麼他的笑,他的傻,他的一舉一動都那樣熟悉?長期以來的夢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的依戀是草原?為什麼?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也許他能為我解答我的疑惑。我究竟為什麼活著,為什麼還活著?人的生命註定有生死,我為什麼要強求?秦園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我卻沒有得到解脫。我還留在這秦園做什麼,還有什麼意義呢。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浪費自己的生命值得麼?我一直在勉強維持自己的生命,一直堅持留在傷心的宅院,一直固執,是為什麼。也許我正是在等一個人,一個能給我答案的人。這個人會是他嗎?會是草原之狼野馬嗎?”
“杜姑娘,杜姑娘……”
杜長卿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我真羨慕你的那位朋友。”
野馬聽到杜長卿所言,對她似乎產生了一絲憐惜。他道:“杜姑娘究竟是什麼病。不妨說出來,或許……”
“不必了,這是我從小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你藥農山莊的朋友以及陸家莊的陸百年都無法治好我的。”
“別這麼肯定。我還認識大漠北邊的……”
“沒有或許,我的病只有自己才清楚。野馬大哥,我能這麼稱呼你嗎?”
“當……當然可以。”
“曾經有位算命的先生為我批過八字,說我會嫁給一個屬金之人,生活在一個屬木之地。”
“會有這種事?好奇怪的算命先生。”
“他還說我遇到他會在一個屬水之地,碰到一個屬火之災,度過一個屬土之緣。”
野馬的心突然之間無法平靜,他與杜長卿相遇在荷花池上的涼亭,一個屬水之遇。剛才的霸王刀霸道著稱,刀氣屬火,碰到一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