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
門外,一個身穿粉紅連衣裙的女子把一個細若米粒的竊聽器偷偷從門縫塞了進來,微弱的燈光下,隱隱能看出那女人就是這別墅上百個姑娘的媽咪,小紅。
“總之有些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有鍾二那小子做中,你們就放心的聯絡那個菲律賓來的小癟三吧,這次爺我要狠狠的賺上一把。”
薛浩然武斷的揮揮手,不屑的看了一眼田融,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那薛浩然的臉越發的猙獰可怕,尤其是他那陰森的笑,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非常搞笑,不管是賀旭東和劉宇浩他們也好,還是薛浩然及彭易陽也罷,只要是華夏兒女,再十惡不赦的人渣也認為菲律賓個“蛋”丸之地不可能有比小癟三再強的人了,這一點大家的想法驚人的一致。
“那我現在就去聯絡那狗日的。”
田融笑嘻嘻的站起來,朝薛浩然恭敬的點點頭。現在田伯的事可以先放到一邊,把小癟三的錢挖到自己口袋裡還是最主要的。
一直等田融的腳步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彭易陽才遲疑了一下,諾諾的道:“表,表哥,田伯真不是被賀老二那小子控制了嗎?”
“你認為鍾二敢拿自己全家來跟我開個玩笑嗎?”薛浩然戲虐的看著自己的白痴表弟,真想上去踹他一腳。
抽出一支古巴雪茄,剪短封頭,彭易陽才神色恭敬的把雪茄遞到薛浩然的手中,又趕緊的摸出火柴點上,笑道:“表,表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天田伯那狗崽子一直躲在鍾二那裡?”
“田伯和鍾二合作了十來年了,看情況應該沒假,他也不敢騙我們。”薛浩然志得意滿的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愜意的翹起二郎腿。
彭易陽雖然傻,但是也還是蹙著眉想了半晌,才道:“就算田伯那小子沒出事,可現在咱們線斷了,怎麼跟那菲律賓的小癟三交易?”
“天無絕人之路,田伯那條線斷了,還有鍾二呢,昨晚田伯說,鍾二和一個明陽來的接上頭了,那貨手裡竟然有上億的老物件。”
說著,薛浩然拿手比劃了一下盜墓的動作,嘿嘿的奸笑起來,如果薛浩然知道了那個和鍾二接上頭盜墓者是毛周以後,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笑的這麼爽朗。
就在劉宇浩離開錦繡園以後,賀旭東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連夜打了幾個電話,凌晨三點的時候,賀旭東接到一個電話後才展開深鎖的眉頭,帶著一絲笑意昏昏入睡了。
這個看似平常的夜,卻發生了很多不平常的事,先是田伯在絕望中見到了周錫,一番威逼利誘後,田伯見到了一份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檔案。
那個人除了名字不叫田伯以外,剩下的資料,就算中情局也未必能查出其中的破綻,幾分鐘後,田伯在貪婪的抽完最後一口香菸後,狠狠的在手心裡掐滅,點了點頭。
可憐的鐘二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半夜三更的被一群不知來歷的人用冷冰冰的槍口指著腦袋看了一段自己女兒被幾個男人捆在椅子上的錄影以後,基本沒費什麼勁,鍾二爺就妥協了,女兒是他的心頭肉,也是他終其一生的依靠,沒有了女兒,他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估計鍾二爺做夢也想不到,他的那個寶貝女兒其實根本就不是被人捆在椅子上的,鍾莉莉的真實身份是國家武警部隊的一個忠誠衛士。
只是因為所在部門需要保密的原因,就連鍾二爺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究竟在從事什麼工作,他總以為女兒一直不過就是個沒長大的大學生而已。
這一夜是周錫終生難忘的,長到三十歲都沒有在夜裡做過正事的他連夜乘坐警用直升飛機去了明陽附近的那個仿古村。
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滿載著方老爺子自己仿製的青銅器的警用直升飛機穩穩的降落在京城,機上下來一個略帶憔悴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