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尚道?”
“喝!”她側眼瞪著孃親,一臉被看穿心事的羞窘和怔愕。
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為什麼連老媽都看得出來?
“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呀,這還不簡單?”
“不要,他很忙,我不想打擾他。”她扁著嘴,但目光還是不斷地看著漆黑的天際,想著他是不是會跟上一次一樣轟動出場。
昨天他搭著直升機回去了,說他還會再過來,然而昨晚他沒有打電話給她,她想,他應該很忙吧?可是她卻無端端地覺得無精打采,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動。
不得不承認啊,她在和思念抗衡,咬牙堅守到最後一刻,但卻覺得好苦。
腦袋裡頭堆積的全都是關於他的畫面,有不可一世的他、有怕蛇而凝成化石的他、有咧嘴大笑的他,和在草地上跟她一起翻滾的他……他是那麼遙不可及的人,但卻在她面前展現出最為平民的一面,要她怎麼不被感動?
要是他再繼續跋扈囂張就好了,她就不會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和平易近人給逼得無路可退。
“真是的,你準備下山好了。”潘洛君看她一眼,說出看法。
“咦?”
“反正菜園的菜也已經採收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給我跟你爸就夠了,你就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媽,你都不怕我會做壞事?”其實她好感動父母的貼心。
也許是教育界的一份子,她的父母總是比一般的父母還懂得如何跟兒女交心。
“少來,你已經滿二十了,所有法律上的責任都必須由你自己承擔,我可不管。”潘洛君哼了聲。“我沒要求你們要比別人強,但我跟你爸都希望你們可以比別人快樂,所以我們從沒在功課或交友上要求、約束過你們,因為我知道,你們自有分寸。”
“嗯。”難怪她從沒感受過升學壓力,連科系都是自己挑的。
“所以你大可以去追求你想做的事,只要在不犯法和不違反善良風氣道德良知的範圍內,你要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媽。”她撒嬌地貼上她。
“所以啦,既然喜歡就追嘛,我跟你爸都覺得尚道挺上道的。”
“他家很有錢耶!”她真想不到爸媽竟然會那麼喜歡他。
“我們家又不窮。”潘洛君沒好氣地敲她一記。“你啊,別中了你二姐的毒,去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麼,把所有不相關的東西全都丟到一旁,只要想你到底要什麼,這樣就好。”
“嗯嗯。”她重重地點著頭,靠在媽媽的肩上。“媽,你想,我現在打電話給他,會不會太晚了?”
“才九點,怎麼會晚?”
“呵呵,”是啊、是啊,還早得很呢,這時候打電話給他,是很合理的。
羽佔春拿起電話正打算要撥打,卻聽潘洛君喊著,“嘿,那是不是尚道?”
她抬眼,瞧見遠處山道有盞燈火繞著山路而來。“怎麼可能,他又不知道路,怎麼可能開車上來?”肯定又是搭直升機搞笑登場。
“不過,這個時間上山的車子實在不多,通常都是返鄉的居多。”
“那倒是。”撥出電話,歌唱了幾回,他一直沒接,讓她覺得好失望。“到底是在搞什麼咧?難道還在開會嗎?”
“愈來愈近嘍!”
“嗄?”羽佔春不解探去,看見一輛車從最接近廣場的彎道直直駛來,在門口橫停。“咦?”
“佔春,你家怎麼這麼難找啊?我從昨天找到今天!”尚道一下車就不斷地抱怨著。“我的天啊,明明有GPS的,為什麼我還找不到路?是GPS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天啊,你有打電話給我啊?這是你第一次打給我耶,我居然沒接到!”
羽佔春傻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