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時針已經悄然滑過晚上10點,餐廳裡的氛圍依舊溫馨而愜意。
這一頓晚飯,竟不知不覺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一桌子的菜餚,蘇曼只是淺嘗了幾口,大部分都被丁一吃掉了。
丁一吃得津津有味,毫無拘束。
一方面,他確實是餓壞了,下午連續幾小時的運動,能量消耗了很多;
另一方面,這家餐廳的菜品也確實符合他的口味。
蘇曼就靜靜地坐在對面,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帶著一道道亮光,看著丁一。
蘇曼微微抬手,喚來服務員結賬。
丁一卻沒有像一般男生那樣表現出要搶著付錢的意思,他知道蘇曼是個獨立且有主見的女性,而且今天這頓飯本就是蘇曼請客,他不想破壞這份情誼。
結完賬後,他們一同起身下樓。
走出餐廳,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爽。
丁一看著蘇曼,輕聲說道:“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紐約可不比國內,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他也想送對方回家,如果能留下喝口水那就更好了。
蘇曼卻微微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自由與寧靜的嚮往:
“我們走走吧,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丁一先是一愣,但看到她眼中的渴望,隨後便點了點頭。
兩人沿著街道緩緩前行,路燈灑下柔和的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蘇曼就這樣靜靜地走著,思緒彷彿飄到了遠方,丁一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旁邊,目光時不時落在蘇曼身上,滿是擔憂。
他們身後跟著一大群保鏢,這些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除了2名是蘇曼的,其他全是丁一的。
丁一看著蘇曼有心事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他有些不解。
在他眼中,蘇曼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白富美,有權有勢,生活應該是充滿陽光和快樂的,可此刻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憂傷卻如此明顯。
蘇曼似乎也注意到了丁一的目光,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著丁一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傷感?”
她的聲音很輕,卻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丁一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蘇曼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還記得上次我相親的事嗎?”
丁一說:“記得,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他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蘇曼為什麼突然提起相親。
蘇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那次是我後母安排的,他是我後母的外甥。”
丁一聽著,沒有打斷,他知道蘇曼還有下文。
蘇曼自顧接著說:“鳳昊資本是我爺爺創辦的,在爺爺的領導下,那時發展得很快,就像一顆璀璨的明星在金融界閃耀。
後來,爺爺去世了,才傳給我。
我接手鳳昊資本已經3年了,這3年對我來說就像一場漫長的戰爭。
我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鳳昊資本的大權,可這過程中的艱辛,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那些叔叔伯伯、姑姑們不甘心啊,他們覺得鳳昊資本應該有他們的一份,總是在背後給我使絆子,找各種麻煩。
還有我那父親,自從娶了後媽,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只聽後媽的話。”
說到這裡,蘇曼的臉上出現了疲憊之色,那是長期承受壓力的痕跡。
蘇曼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鳳昊資本是爺爺給我的,這是爺爺對我的信任,誰也不能奪走。
3年來,我日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