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勳,你認識他?”拔海長老神情不善地逼問。
“宗老!這人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前昊正王妃,我同您說過的。”那位叫榮勳的年輕人一臉嫌惡之態,小聲對拔海長老說道。
拔海長老略微思索片刻,老臉黑如鍋底,他重重地拍了拍身下的椅子扶手,氣得鬍子亂飛,“怎的讓這等不知廉恥之徒踏入我‘柏崖山’地界兒的。外面的人都幹什麼!!”
莊豔秋原本客氣的臉上浮現出短暫的反感。只是他很快就調節過來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卑不亢地向拔海抱拳,“這位前輩,晚輩並無意踏入你‘柏崖山’地盤,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今日前來只為探聽一個人的訊息,得到確切訊息後我馬上就離開,絕不讓你們勞心。
莊豔秋沒敢把自己和焦然的關係說出來。這種大門派大宗族裡,規矩肯定是多如牛毛,若是讓他們知曉焦然和自己有肌膚之親,他怕到時候連累了焦然。
“無恥之徒!你在何處聽聞焦然姓名,竟敢跑到我‘柏崖山’來訛詐!快快給我叉出去攆走,這等噁心玩意兒留在我山門中,恐汙了我山中空氣!”拔海長老氣急敗壞地吼起來。
在他們看來,莊豔秋這等被厭棄的下作之人是不可能與他們高高在上的山主有所交集的。那麼,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下三濫的男人想找藉口潑他們‘柏崖山’的汙水,說不定還想借此敲詐一筆。畢竟,莊豔秋色名在外,他若放出風聲去說與焦然有牽連,不管這事是真是假,流言蜚語都能鬧得天下皆知。
莊豔秋再度攏了下眉頭,對這位老人家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於他的舉動很是不快。若不是放不下焦然,他根本不會自己送上門來自取其辱。
“我無心訛詐你們。”莊豔秋正兒八經地發誓,“之前我身體不舒服是焦然路過救了我,並要送我回鄉,哪知途生變故,在‘枯木峰’被酸雨所困,危機時刻是焦然發力救了我,我之後昏迷不醒了一段時日,並不知道他後來情況如何,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胡說八道!”拔海宗老根本不相信莊豔秋的話。他們家山主根本不會做出救陌生人,還是一個聲名狼藉的陌生人的事。
拔海宗老的想法沒錯,要是之前的焦然絕對不會隨便出手救人的。可惜莊豔秋不清楚,他以為焦然只是個普通弟子,還是個熱心腸的好人,為了不給焦然添麻煩,便編造了焦然好心救他的話,哪曉得這話全是漏洞。
“我說的是真的,不然你讓他出來與我對質。”莊豔秋堅持道。
拔海宗老怎會讓這等低賤之人與他們家山主對質?這種事就怕別人誤會,這一對質,傳揚出去就算是解釋,人家也不一定會相信。
“你快快死了你那齷蹉心思早點離去。若再不走……我便對你不客氣了。”拔海宗老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揮手驅趕著莊豔秋。
莊豔秋悄悄地握緊了拳頭。這裡的人簡直無法溝通。不過,他剛剛問的話也是經過特別深思的,比如他並沒有問焦然有沒有被族人救回,而是直接問他現在怎麼樣?
如果焦然沒有被人救回的話,這些人首要關心的便會是這件事。可他們顯然對‘他現在怎麼樣’有了最直接的反應,想來,焦然已經被救回,這是確定無疑的了。
既然焦然被自己的族人救回,‘柏崖山’這麼多精通醫術的修真在,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莊豔秋的思緒轉的飛快。想明白了這點他也不樂意再在這裡被人辱罵了。他後退兩步,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時與早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的三位長老打了個照面。青桐長老出聲攔下莊豔秋,“你究竟是怎麼進‘柏崖山’的?”
“我說了,我身體不舒服,一路上都是焦然帶著我的。”莊豔秋心平氣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