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奉遠遠地瞪了一下自己兒子,“還不快過來。”
敖靈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後,敖奉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你自己來拜訪前輩便是了,為何把少秋也帶著一塊來?”
“他要跟著來的。”敖靈爭辯了一句。
敖奉不動聲色地斜了莊少秋一眼,心想這人看來也是個有野心的。不過,沒關係,現如今這世道,誰不想一步登天往上走呢?相比較沒有弱點的,他更喜歡猜得透看得明的,如此雙方之間的利益方能最大化,誰也不虧了誰。
“少秋,如今這‘太陰城’內暗潮湧動,以你的身份還是避免在外走動的好。”敖奉笑著和莊少秋說話。
莊少秋知道這是在敲打他,他在心裡冷嗤一聲,不過面上卻仍舊恭順地回 了句:“晚輩知道了。”
敖奉頗為滿意地點點頭,這才緩慢而清傲地向這裡的主人音九悔打招呼,“音九悔上仙也是來參加昊正大王的慶祝宴的?”
音九悔側頭一個頷首,沒有出聲回應敖奉。
‘亢龍谷’敖奉很有一族族長的威嚴,只要是在外人面前,這架子能擺多大就擺多大,這倒也難怪他,自來龍族都是王權的象徵,在其他大小千世界中,站在權利頂端的大多是龍族血脈,這也給了這些龍族一等一的驕傲——為自己的血緣感到驕傲,這種驕傲表現在外在,便是龍族之人向來都是眼高於頂的。即便是面對音九悔這樣的上仙,敖奉也不會低下他那驕傲的下巴。
要不是‘亢龍谷’自古以來甚少出現修真天才,修為方面也幾乎沒有能突破‘返虛’飛昇成仙的,這群人怕是更得把自己的龍尾巴翹上天了。
敖奉見音九悔對自己也是淡淡的,便沒了心思留在此處。“你們兩個,跟我回去吧!”他對著敖靈和莊少秋說了一聲,轉身便大搖大擺地離去。
敖靈倒比他老爹有禮數,向著音九悔欠了欠身,這才快步跟上他老爹的步伐,從始至終沒有多看莊少秋一眼,並將其給遠遠地落在了身後。
這三人離去後,院子裡便剩下獨山義輝和獨山步父子。
獨山義輝見沒有外人在此,方上前一步,謹慎地開口,“不知那位公子可在上仙府上做客?”
他問的當然是莊豔秋,只是不知道莊豔秋的具體身份和姓名,只好以‘那位公子’做替代。
音九悔的目光遙遙看向遠處,“看來,獨山谷主還沒死心呢。”
獨山義輝笑著搖頭,“老夫從不知‘死心’二字如何書寫。那位公子既然能從‘金鵬島’住到‘清韻閣’,又從‘清韻閣’消失,想來,還是位沒有身份約束的人。音上仙不死心,老夫自然也不會放棄。”
“老谷主倒坦誠。”音九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像你說的,他是沒有被約束的人,你又如何能確定他會在‘魑魅谷’停留?”
“這就不用上仙操心了。只希望上仙能讓老夫見見那位公子,與他詳談片刻。”獨山義輝傾身向前道。
獨山步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這兩位,他們在說什麼?怎麼自己聽不明白呢?
“老谷主這趟是白來了,我這兒沒有什麼公子,您還請回去吧。”音九悔說著,轉身幽然地往正堂內走去。
“老爹,你們在說什麼呢?”獨山步湊到他老爹身邊小聲詢問。
獨山義輝扭頭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還要老夫為你操心。”
“老爹,你怎麼又說這種話了啊。您年輕的時候荒唐事沒比我少做吧,我都聽娘說過,什麼‘波妹兒’‘春姐兒’……”
“別聽你娘胡說,她不也有‘大力哥’?”獨山義輝怒道。
獨山步攤開雙手看著他老爹一臉的似笑非笑。老爹老孃包括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