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普通士卒都能得教主如此厚待和關愛,更何況他們這些沙場戰將了。若是他們戰死沙場,贏得的榮光必然更甚,不必擔憂子孫後代的生計,家族命脈的延續……這些身後事,如此赴死死而無憾。能為這樣一位主公效命,實乃臣子的榮幸。
“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三大碗神仙釀將神仙釀推向了**,眾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知欒奕一向不拘小節、不重尊卑,不講什麼規矩,便勾肩搭背聊得好生熱鬧。
喝的醉醺醺的徐庶攬著欒奕的肩膀,抬手夾起一塊馬肉塞進嘴裡,咀嚼著含糊不清地說:“教主,有一事需要向你稟報……”
“啥教主不教主的。聖母教講究信徒人人平等,教主不過是個教內官職罷了!你我自幼相識,兄弟情深,提它作甚。還是像過去那邊喊奕兄弟,或是繼續叫奕哥兒。”
徐庶愣了愣,就口酒嚥下馬肉,道:“好。那庶便繼續喊奕哥兒!”
“這就對了!”欒奕抬起碗,輕輕以碗沿輕輕觸了一下徐庶的酒碗壁,“福哥兒有何事要說。”雖然單福已更名為徐庶,欒奕仍改不了稱呼其原來的名字單福——福哥兒。
“是這麼個事。”徐庶沉思一下,道:“奕哥!此役我軍大勝,足足俘獲餘黃巾賊兵3萬餘人。庶擔憂,俘虜人數遠多於我軍,若有異心……於我軍怕是極為不利。此外,聽毛兄講,他們每日消耗軍糧數額巨大,長此以往平添許多用度,可就划不來了。是以,庶想問問奕哥兒,該如何處置這些俘虜為好?”
“那還用說。”不等欒奕作答,許褚率先開口,道:“黃巾賊造反作亂,依大漢律一併誅殺便是。”
許褚話畢,餘眾多有從者,張飛、太史慈、欒祿和孫達連頭,關羽鳳目微眯,撫須不止,一臉贊同。
“不可!”欒奕堅定否決。
太史慈質疑道,“教主這是為何!黃巾賊犯上作亂,理應處斬。若是不加嚴懲,日後豈不讓造反之人更加肆無忌憚。”
“是啊!”“子義此言有理!”
黃忠諫曰:“教主千萬莫生婦人之仁吶!”
毛玠建議道:“若是教主不忍,可將俘獲之人一併交由朝廷。朝廷自會發落。”
“朝廷?”欒奕冷哼一聲。交由朝廷發落,他不知道這部分黃巾士卒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只知歷史上東漢至三國期間中華民族的人口從5000多萬,一下子降到了700多萬。人都哪去了?死於戰火,死於屠殺……自己屠殺自己。“奕絕不殺囚,這3萬餘黃巾賊,一個都不能死!”
趙雲大為動容,驚問:“教主,這是為何?”
107人在環境中
欒奕起身,負手而立,道:“諸位!方今,天下大亂,黃巾賊眾橫行萬里,其罪不小,天理難容!”
“是啊!如此大罪怎可放過,殺之難解心頭之恨!”張飛憤憤道。
“然……”欒奕話音一轉,“天下之亂,罪在士卒乎?在微末賊吏乎?吾以為不然,黃巾賊眾之校、尉、兵、卒皆尋常百姓,生於混沌之世,只求苟且偷生。然則,時局混亂,朝廷昏聵,士族豪強貪婪無度,強奪土地、斂財無度,致使平民百姓難以生存。犬豚尚且懂得求生,身為萬物之靈的百姓又如何不知,只能置於死地而後生,在張角三兄弟煽動之下,揭竿而起,妄求憑藉雙拳在這世間求一縷生存之境。
欒奕環視眾人一眼,又道:“之所以講這麼多,奕只是想告訴諸位,人是環境中的人,人生存在環境之中。環境中的人犯了錯,不能將罪責全怪到人身上去,環境也有很大的責任。何為環境,家國天下爾,夫妻是否和睦,族中是否餘有存量,村落是否安詳,縣官是否清廉……國政是否清明皆乃環境之要素。照此說來,那俘獲來的3萬黃巾士卒,並非天下大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