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汝佩望向高臺上的淺笑的蘇墨塵,瞥過目光看著他和秦沁和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指,輕輕的勾起嘴角,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蘇墨塵微微偏頭,望著此刻低盯著自己和皇后握著的手指淺笑的吳汝佩,微微眯了眯眼色,但隨即若無其事的望向坐在身側的秦沁和,輕柔說了一句:“怎麼樣?是不是有些無聊,感覺累了麼?”
秦沁和微笑的搖了搖頭。
吳汝佩離他們不遠,那些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一頓,原來蘇墨塵也有這樣溫柔的時候,會問你是否無聊,是否累了?然而對她,蘇墨塵巴不得在床上把她累死!
這便是真愛和玩具的差別!
就在吳汝佩愣怔的時候,聽見外面的宮人唱喊:“北疆王世子黎淵覲見。”
吳汝佩握著杯盞的手指一抖,有酒水灑在手指上,慌亂中吳汝佩慌忙握緊杯盞,手指骨節有些許的泛白,她聽見那個清朗如珠玉的嗓音:“臣黎淵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墨塵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吳汝佩,便不再看她。
吳汝佩皺眉,握著杯盞的手指更加收緊,臉色漸漸的泛白,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緊張,只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一定是殘留在身體裡面吳九兒的意識在緊張,吳汝佩覺得她不光緊張,她還害怕,她害怕再次面對他!但是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再見到他。
吳汝佩悄悄的抬起頭,望著臺下跪著的一身碧綠官服的黎淵,雖是跪著,可是那樣的風華卻讓人忍不住的讚歎。
那樣清朗如珠玉般的嗓音:“這是南海產的七顆珍珠,罕見之極,此次進京,家父特意囑咐臣將這寶物獻給皇上。”黎淵呈上錦盒。
蘇墨塵只是笑:“北疆王真是有心了。”僖全已經走下高臺,接過黎淵手中的錦盒。
黎淵抬眼的瞬間,只一眼便瞥見高臺之上,大紅色袍子的吳汝佩,因為那身袍子,剪裁的樣式和他送給她的那件騎馬裝那麼像,只是改成袍子而已!
她,原來也和自己一樣,一直惦念著自己麼?那麼這一年,她在這皇宮究竟是怎樣過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蘇墨塵只是眯了眯眼,也不做反應,彷彿一切都沒有看見一樣,淺笑道:“給世子賜座。”
吳汝佩慢慢回過神,慌忙轉過頭,他望著她的眼神,思念,心疼和心痛交織在一起,就像一張綿密的網,死死的將她網住,她無法呼吸,也無法掙脫。
吳汝佩慌亂的抬起手中緊握的杯盞,想喝口水讓自己鎮定一下,卻因為自己開始握的太用力,猛地拿起來,手一抖,杯盞便從手中滑掉到桌案上,酒液流了出來,二碧慌忙上前拿手絹收拾乾淨桌案。
底下的眾人皆是一驚,然後皆是不屑,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果然見不得世面,只有黎淵緊緊抿著嘴唇望著她還在發抖的身體,桌案底下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努力剋制自己衝上去的衝動,臨夙立在黎淵身後,緊緊的抿著嘴唇。
蘇伊澤不動聲色,勾著涼薄的唇,不緊不慢的把玩手中的杯盞,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
蘇墨塵瞥了一眼黎淵,隨即若無其事的望向吳汝佩,一臉擔憂的問道:“愛妃這是怎麼了?可有傷到?”
底下的人再次咋舌,皇上居然對這個毫無背景的女子這麼寵愛?黎淵眯眼望著蘇墨塵,拳頭再次狠狠握緊。
吳汝佩慌忙跪下:“回皇上,臣妾一時見到如此氣派的場面,心裡難免緊張,一時無狀,請皇上恕罪。”
蘇墨塵突然笑道:“愛妃剛剛還好好的,就是世子來了之後,愛妃才表現的如此失禮,莫非是這世子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成,讓愛妃怕成這樣?”
黎淵皺眉,蘇墨塵故意將她和他扯在一塊,是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