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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吳汝佩從牙縫茲出一個字,牙齒立即顫抖的打架,宮中正盛傳她得寵,現在宣太醫,宮中口雜,定會說她恃寵而驕,矯情裝病的,那時候定時要被宮人妃嬪排擠的。
“主子從前縱是不愛說話,這個時候也是健健康康賞月,也無病痛,二碧寧願主子康健無憂,哪怕沒有這些恩寵,二碧不怕吃苦。”二碧哭著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
吳汝佩沒有空閒理她,只覺得她哭得很是煩悶:“你別哭了,用涼水給我擦擦,讓我舒服些,現在燒的很難受。”
“嗯,要是皇上今日不去宗祠就好了,要是皇上來儲秀宮就好了。”二碧一邊忍著眼淚,一邊給她擦身體,一邊唸叨。
吳汝佩有瞬間清醒,蘇墨辰又去了宗祠?難道這個和她原文的設定真的一樣?他真的有這種怪病?
“二碧,扶我起來。”吳汝佩艱難的開口
“主子,你要做什麼?你想要什麼,和二碧說一聲就行了。”
吳汝佩皺眉:“我想要你扶我起來。”果然是生病的人脾氣比較暴躁,一點不如她意思,就想生氣。
吳汝佩披上那件白色狐裘斗篷,推開門,月亮果然那樣圓,遠遠的,看起來那樣冰涼,吳汝佩不禁打一個冷戰,將斗篷緊了緊。
“主子,你要做什麼?你還在發熱,不可以出去吹冷風的。”二碧繞道吳汝佩身前焦急的擋著
“二碧,你在這裡等我,不要跟來,我有些事要去處理。”
“可是?”
“這是命令!”吳汝佩厲聲道
她要賭一次,如果真如原文設定一樣,那麼她此去或許可以拉近她和蘇墨辰的距離,將來或可保自己一命,若是和原文設定不一樣,她這樣闖進去,怕也是死路一條,她不想連累二碧,那個丫頭雖然笨點,但是確實是真心待她!
她在用今日的生死賭未來的生死!
有點冒險,但是她想試一試!
依照原文設定,蘇墨辰去宗祠只是個幌子,他人其實是在自己的寢居——辰心殿,因為對外宣稱皇上是在宗祠,所以僖全公公和一些護衛都在宗祠外候著,想來蘇墨辰將這事藏得很好,連近身的僖全公公都不知道,不過這確實是大事,若是有懷有歹心的人知道了,必定會以此大做文章,他剛登基,必定是要動搖國本的,吳汝佩完全沒有像可憐蘇伊澤那樣可憐他,反而深深覺得真是活該!心裡一陣神清氣爽!
辰心殿門口只有兩個值班的奴才,戌時正好是換班的時間,吳汝佩趁機溜了進去,握了握拳頭,躡手躡腳向內室走去……
吳汝佩深受捂住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沒有被凍得縮在被褥裡,他就那樣閉著眼睛,披著一件黑色狐裘盤腿坐在大床上,臉色慘白,涼薄的唇瓣已經青紫,眉毛上,眼睫上都已經結出淡淡的冰霜,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著,眉頭緊緊的皺著,但是卻沒有哼出半點不適。
過去的每年每月,他都是這樣獨自一個人強自忍耐過來的麼?
彷彿是察覺到有人進來,蘇墨辰猛地睜開眼睛,利如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吳汝佩,但是立即便失去了這種強勢的偽裝,因為猛地睜眼,所有的忍耐在瞬間崩塌,所有的寒意瞬間在四肢百骸流竄,狠狠皺著眉頭,忍不住顫抖起來。
吳汝佩皺起眉頭,本能的跑過去,將白狐裘脫下來包住他。
“別怕,會沒事的,熬過今晚就好了。”吳汝佩小聲的安慰,最好的安慰就是給他一個希望,有希望,才有堅持下去的理由。
蘇墨辰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樣,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臉剛碰到吳汝佩的額頭,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往吳汝佩脖頸裡鑽,修長冰涼的手指也探進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