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相,交出車裡的人,本王可以不殺你。”慕容宇眼裡釋放出無形的威壓,他目的明確,只想帶走盛夏,若是殺了晏文欽反而打草驚蛇。
“慕容太子想必是誤會了什麼,在下帶家母在此處養病,馬車之內並沒有慕容太子要找的人。”晏文欽強作鎮定,雖然掩飾已無用,但他就是死也不能讓皇后落入慕容宇手中。
慕容宇冷笑一聲,“晏文欽,你是聰明人,本王既然會在此處等你,你應該明白。”
晏文欽一臉平靜,心中疑惑此事做得那樣隱秘,是誰嚮慕容宇透露的訊息,“慕容太子既然知道馬車內的人是誰,就更不該攔住在下,否則激怒了皇上,想必慕容太子是走不出這燕京城了。”
晏文欽拽緊手裡的韁繩,伺機而動。
慕容宇挑眉,“本王倒是很想看看蕭皇如何困住本王?”圍在馬車的三名男子嗤笑,咄咄逼人地望著晏文欽,其中一人拔劍走向馬車。
“本王不想對晏丞相動手,若晏丞相不放心馬車裡的人大可隨本王一起回到南越國。”慕容宇示意拔劍之人停下。
晏文欽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四人從四個方向圍著馬車,且四人看起來武功都不錯,該怎麼辦呢?
慕容宇見晏文欽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就要往馬車走去。
“慕容太子,實不相瞞,馬車內的那個人已命不久矣,還請慕容太子高抬貴手,讓她能夠安心地度過餘下的日子。”
哪知慕容宇走得更急,他擔心得皺起眉頭,他們攔下晏文欽這麼久,馬車內卻那麼安靜,莫非她出了什麼事?“晏文欽,若你執意與本王作對,休怪本王無情!”
晏文欽自知反抗亦是徒勞,但他只能拼死一搏,在慕容宇即將靠近馬車時,他狠狠一甩馬鞭,馬兒吃痛,快速奔向屋外,因為劇烈的晃動,盛夏和晏老夫人似都清醒過來,發出嗚咽聲。
跑出不足百米,慕容宇一躍而起,落在馬車前方,另有一人停在馬車之上,從後方突襲晏文欽,將他丟在地上,並控制住馬車。
“慕容宇,她不是你有資格帶走的人!”晏文欽摔得渾身似散了架,卻仍奮力爬起來,目光駭人地護在馬車之前。
“晏文欽,扶我下來。”馬車裡傳來那輕柔溫弱的聲音,晏文欽一驚,回過頭去。
只見馬車的門簾被掀起,盛夏穿著血衣,懷裡抱著死嬰,面紗下醜陋的疤痕若隱若現。她的身子探出馬車,卻連下馬車的力氣都沒有,一個踉蹌就要摔在地上,晏文欽和慕容宇都急忙上前扶著她,卻是慕容宇搶了先,盛夏整個人倒在他懷裡。
時光彷彿被凝滯,慕容宇抱著懷中的人兒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
“慕容太子何必為難晏丞相?”盛夏眼色黯淡,面無生氣,才開口眼淚便流了出來,她看著懷裡的死嬰,恨透了自己,為什麼那時沒有跟慕容宇離開,為什麼要給蕭啟瑞機會害死她的孩子!
兇手!她也是兇手!
慕容見她這幅憔悴的模樣,順著她的眸光看見她手上的死嬰,心中好似被剜去了一塊,“夏兒,本王不為難他,你跟本王走吧。”
“多謝慕容太子的美意,但我哪兒也不想去。”盛夏淚眼迷離,她並不是哪兒都不想去,她只想去陪她的孩子。
“若你是擔心體內的斷魂散,本王自有辦法為你解毒。”慕容宇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盛夏不為所動,就像一尊失了心、掉了魂的傀儡,只是流淚。
慕容宇不忍,將盛夏攔腰抱起,正要離去,突然屬於利器的沉斂的烏光,帶著不動聲色的寒氣,像秋夜的細雨隨風潛入,輕輕一閃,從所有人眼前晃過。
盛夏竟然憋著一口氣抽出了慕容宇腰間的劍!
br>“放了晏文欽。”她持劍抵在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