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東海快船幫二人相似,這些俠女俠少表現沉悶,無論述及經歷或是表演武藝,哪怕再是抒情或是jīng彩,畢竟與期望相差甚遠。這等演藝,雖然文雅,卻還不如街頭巷尾打把式賣藝的活潑有趣。
於是,就在太極門那一對少年俠客下場後,張牧雲終於忍不住跟附近席間一位少年俠士一拱手,道:
“這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
“好說!小弟天台山松鶴門弟子,姓單,單名一個和字。人送外號‘松鶴延年’。不知老兄怎麼稱呼?”
“原來是單和兄!我乃洞庭門弟子姓張名牧雲,外號是……‘打遍羅州無敵手’!”
“張……牧雲?”
聽得張牧雲自報家門,那單和微微一皺眉,稍一思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號稱武林第一養老門派的洞庭門有這一號人。不過微一遲疑,單和口中卻道:
“原來是洞庭門的無敵手張牧雲兄,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幸會幸會!”
說完這樣場面話,張牧雲便直截了當道:
“其實小弟有事想請教單兄。”
“哦?請講。”
“不瞞單兄說,我闖蕩江湖也不久,這鴛侶大會,小弟也是頭一回參加。方才我見那幾位師兄師姐上臺,瞧得半晌,卻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
“單兄啊,怎麼這鴛侶大會初選時演武苛嚴,見得那些兇悍武師,若是武功不濟,我等今rì根本不得在此地。卻不料這決賽中,各人只是自行演藝,說說走走,並無甚對打爭雄之事,這真是奇哉怪也!”
“哈哈!”
天台山松鶴門弟子單和一聽張牧雲這麼說,卻是哈哈哈一聲輕笑,說道:
“看來張兄果然是頭一回參加鴛侶大會啊!莫非你師門中沒跟你講明麼?這武林鴛侶大會,側重不在‘武林’,只在‘鴛侶’。大會只看重參賽者是否郎才女貌,那初選嚴驗武藝,只不過是怕決賽人太多,或是有什麼江南的文生秀才來冒充我江湖兒女,導致決賽不公,才想出武師嚴選的辦法。張兄,你也不想想——”
“嗯?”
這時候這單和一臉的高深莫測笑容,傾過身來,壓低著聲音跟張牧雲道:
“張兄啊,你是果然年少。還不明白麼?我等這些遊俠武人,從古至今都不為朝廷所喜。何況現在當此聖朝、逢此盛世,我等武林兒女真敢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搞什麼演武大會麼?”
“這……是的是的,單兄高見!”
一經單和點醒,張牧雲立即領悟,連連點頭。只聽那單和又道:
“其實張兄有所不知,若非鴛侶大會如此,小弟還不會帶豔妹來參加呢。不瞞張兄說,小弟行走江湖的第一要訣,便是‘安全第一’。否則小弟也得不到‘松鶴延年’這樣的美譽稱號,是吧?”
“那是,佩服佩服!多謝單兄指點。”
張牧雲客氣兩句,也便縮回身來。正襟危坐,他心中想道:
“罷了,早知如此,當初答應杜老爺子時,便不須那麼不情不願了。也怪這前輩,做張做勢,弄那麼大排場,不跟我言明,只把我嚇死。”
張牧雲一邊心中腹誹,一邊舉目凝眉,假裝十分專注地觀看臺上賽事。臺上賽事如火如荼,這位剛剛崛起江湖的“打遍羅州無敵手”卻不以為然。藉著這時機,他只管胡思亂想,在腦海中一遍遍假想,等今晚事了,如何在西湖中抓魚。
張牧雲心中不誠,卻不知離他不遠的那位關外侯夏侯大人,看著臺上這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卻是一縷冷笑漸漸掛在嘴角。並且,隨著賽事進行,他這冷笑之意越來越濃。
而不久,包括他在內,眾人便聽得那銀青緞衫的司儀又到臺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