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紀萌萌來找太太,在她走了沒多走,太太也跑了出去,在路上遇到了司馬焰,再之後就對我們說……”
“說什麼?”
阿天看一眼易夢凡黑沉的臉色,鉚足了勇氣,“太太說她會向法院申請離婚。”
易夢凡的眸子倏地眯起,阿天緊接著說:“不過阿民已經說了,太太不符合申請離婚的條件。所以,所以她決定兩年後再申請。”
易夢凡冷沉的臉色慢慢恢復成波瀾不興,思忖一會,“保護好她。”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向來寡言的阿民揪緊了眉毛,遙望著女生宿舍,“阿天,怎麼辦?”
阿天也一樣的苦惱,以前都是頭兒安排好了,他們執行就可以,但是這一次明顯的遠水解不了近渴。可惜啊,他們不是女的,根本進不去女生宿舍。
突然之間阿天眼中一亮,拉了阿民就跑。
半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然昏昏暗,海大設計院女生宿舍前走來兩個膀大腰圓高壯的婦女,瞧那魁梧的身材,和黝黑的面板,以及兩頰上健康的高原紅,短短的頭髮蓬蓬的像稻草一樣頂在頭上,最要命的是身上穿的衣服,跟紅高梁裡鞏俐穿的差不多的花外套,一個下面穿著牛仔褲旅遊鞋,一個穿著快撐爆了的皮褲皮單鞋,敞口的單鞋露出紅色的棉襪子。
呃~瞧的一眾時尚品位指數頗高的設計院學生直眼疼。
兩婦女直奔舍監王桂花處,稍矮一點的婦女將手中的編織袋往地上一撂,便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諂媚的說:“老妹,向您打聽個事。”
王桂花正在吹頭髮,見著這麼兩個土到爆的婦女,放下吹風機,沒好氣的應道:“啥事?”
婦女更諂媚了,往小視窗裡拱了拱腦袋,“老妹啊,俺們是雲州來的,俺叫王秋花,這是我老姐王菊花,俺們是來看外甥女的,只是啊,我那外甥女只說了個校名,俺們都轉一下午了,也沒找著她。眼看著天黑了,俺們也沒個去處,能不能麻煩您給找找。”
王桂花一聽兩女名的名,桂花菊花不都是秋花嗎?這人啊,有個特點,凡是遇到跟自己有那麼點淵源的人和事啊,這熱情度就噌噌噌的往上長。這時候王桂花雖然臉上還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表情,那心底裡已經鬆了提防。
“叫什麼啊。”
“妮子。”
“嗯?這什麼名啊?”王桂花一臉嫌棄,王菊花趕緊接了句,“晶晶,姓紀。三個太陽的晶,遵守國家法律的紀。”
王桂花聽著眼角直抽抽,真是土老冒,話都說不順溜。揚起一邊眉毛,“紀晶晶是吧。”
王秋花拼命點頭,“對,對,對。俺們那妮子就叫這名。”
“有什麼證明?”
兩婦女犯難了,你瞅我,我瞅你,然後瞅著王桂花,哭喪著臉說:“老妹啊,俺姐那小坤包在火車站給扒了,俺們那地裡頭挖的錢啊,還有身份證都沒了。老妹啊,要不,你把妮子叫出來,不就證明了嗎?”
王桂花猶豫再三,終是皺著眉吐出兩個字:“等著。”
大概是兩婦女看著實在是夠土,夠憨實,王桂花雖然有疑問,還是打了電話到紀晶晶宿舍。紀晶晶正傷感著,反應慢半拍,直到電話掛了,才明白什麼事?
老家來兩姨找她?她哪來的老家,哪來的姨?正想不欲理會,突然又想,自己是個孤兒,指不定是親生父母找過來了。這一想激動了,鞋也沒穿就咚咚的下樓了。
跑到樓下,看到兩姨,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把自己嗆死。再一回神,兩姨已一人一邊拉了她的手,聲淚俱下的哭喊:“妮子,妮子,你可來了。可把老姨給找苦了,你再不來,俺們這把老骨頭就要睡大街了。”
紀晶晶臉色五彩繽紛,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王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