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被砸飛了長槍,連帶被砸碎了一條胳膊後,石松濤就逃到了這裡。過多的失血和臂膀的疼痛令他暈了過去,過了很久才在蚊蟲的叮咬下醒了過來,石松濤也是北國生長,與王浩一樣不懂驅蚊的辦法,不過他的臂傷疼痛過劇,蚊蟲叮咬產生的瘙癢對比起這種疼痛來,就算不上什麼無法忍耐的事情。
石松濤找到一塊尖銳的石片將粉碎的臂膀切了下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為自己包紮止血,然後就又疼的昏了過去。
直到昨日午後,石松濤才再度醒來,他心裡充滿了沮喪,此行南恆谷,不但未獲一物,兩個同伴也先後喪生,更令他絕望的是王浩變得神勇無比,這讓石松濤徹底失去了完成使命的信心,他打算稍微恢復一些體力,慢慢逃離這個山谷就算了。
他在草叢裡面躺了接近兩天一夜,渴了就咬一截草根咀嚼出汁液,餓了就啃一口乾糧,他還謹慎地將碧綠的草汁塗抹到臉上,以免被人發現了幹掉他。
付雲鶴來的時候,就坐在距離石松濤不到兩丈的地方休息。石松濤恐懼異常,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心中把付雲鶴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付雲鶴就是不走。
後來董玉萍又來了,石松濤更加絕望,他雖然從未見過付董二人的身手,可是能夠來這個山谷裡面的,又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不過讓石松濤高興的是,沒多久兩人的衣服就一件一件地脫下來仍在他的身邊,甚至還有一件褻衣直接扔到了他的臉上,在這夜幕降臨的山谷的草叢中靜臥,臉上蓋上一件帶著女人味道的褻衣,倒也算是人生境遇之奇了。之後女人的寶劍也扔在了石松濤的身邊,還有一本秘笈一樣的東西也啪嗒一聲落在這片草叢,石松濤眼睛看不見,耳朵卻能夠準確地判斷出這些聲音。
接下來從未經歷過女人的石松濤,人生第一次聽見了男人和女人野合的聲音,這聲音距離他如此之近,充分地誘惑了他這個在大皇子的培養下只知道練武的19歲男孩。
原來男人和女人是這麼一回事,石松濤雖然沒有看見,卻聽了明白了十之七八。石松濤雖然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他沒病,腦子也不傻,他完全是一個各項指標都正常的雄性動物,只是剛剛失去一條手臂而已。
再後來,除了聽覺之外,他的嗅覺又幫助他加深了對男女之事的認識,鼻子裡面嗅到的味道有些腥,又有些鹹,感覺是曾經吃過的產自仙遺城外小清河的,被曬乾了的鹹魚的氣味,極其相似而已,又不完全相同,石松濤在聽與嗅之間揣摩,想象。
要說這一兩天付雲鶴和董玉萍這一對野鴛鴦給坤武大陸的花朵們上了好幾堂生動的生理衛生課程,也算是為了坤武大陸的教育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參加觀摩學習的同學有陸羽同學,王浩同學,林玲同學以及石松濤同學,還有一節課雖然聽講的女生比較多,但是因為裝置出現問題而沒有達到教學目的。
這些同學之中,石松濤是毫無疑問的得天獨厚之人,他有幸成為現場觀眾,而且不必花錢買票,比起其他同學在顯示器前艱難而抽象的理解,石松濤同學身臨其境,所以對需要掌握的知識感同身受。
不過最終石松濤同學還是認識到了一個最根本的問題,那就是這兩名教員在完成授課之後——也許是第六節課,也許還有第七節——就會回來穿衣服,也就意味著會發現這唯一的一名身在現場的學生,這後果,應該不是女教師再幫助學生溫習一遍所學內容。
所以石松濤決定出手!趁二人不備,偷寶劍殺掉男人,恐嚇女人,然後奪取秘笈,逼女人幫自己探路出谷,也許還能讓女人跟自己也來上剛才那麼一段,最重要的是,他被這對男女殺掉的可能性被排除了!套用坤武大陸的一句農諺——屙屎摳地瓜,順手拍螞蚱——這一舉好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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