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去。
可蕭弘琨這娃呀,真是太讓顧雁歌失望了,她話才說完呢,他嘴裡就發出類似“爹”這樣的單音節,聽著又像又不像的。把蕭永夜高興壞了,摟著弘琨直往半空中拋。弄得顧雁歌在一旁膽顫心驚的。
弘琨一見這聲兒讓蕭永夜高興,而且把他拋得高高的,於是叫喚的更起勁了,雖然不清楚,可大體能聽出是在叫“爹”。顧雁歌赤果果的妒忌了,懷胎十月生下這兩小子,還沒叫過她一聲娘呢,例是先叫上爹了。
不過,她忘了懷裡不甘寂寞的,這孩子的眼力見可是比誰都好,見點風吹草動就睜著大圓眼跟研究分析似的一點不落地看著。
一見弘琨笑成這樣,小弘璋同學的心裡也不平衡了,弘琨做什麼他就跟著做唄壩……
於是也學著弘琨。嘴裡發出“爹”的單音,顧雁歌徹底鬱悶死了。很捏了把弘璋的臉。狠狠地說:“叫娘,聽清楚了沒,叫娘,娘……”
弘璋也鬱悶,人弘琨發出這樣的聲音就被拋著玩,他發出這樣的聲音就要被捏臉,真是不公平待遇。弘璋一捍顧雁歌的臉,似乎不太高興,於是順著顧雁歌,嘴裡發出“姆媽”的聲音。
在景朝。小孩子管孃親是叫“姆媽”的,顯得親呢,至於什麼時候改口,那就是各家的規矩了。顧雁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還是鬱悶,為什麼叫她就叫“姆媽”,一聽起來就像是在叫一侍候他的老媽子……
不過心裡還是高興的,揉了揉弘璋的頭髮,笑著說:“嗯,三回乖。回頭給你做蜂糖糕吃!”
蕭永夜早就看到了這邊的動靜,湊過腦袋來說:“你還不是拿糖哄小孩子,三回,爹說得對不對。”
弘璋明顯很哈拋來拋去的遊戲,於是朝著蕭永夜露出又燦爛又諂媚的笑臉:“爹、爹……”
蕭永夜這下嘴都咧到腦袋後面去了,把弘琨交到嬤嬤手裡,抱起弘璋來也拋得高高的:“乖兒子!”
忽然,顧雁歌就想起了要先叫皇帝舅舅的事,又把弘琨抱過來,嘗試著引導弘琨捉舅舅,可惜的是嘗試了很久,弘琨就是不買賬,顧雁歌也只好做罷。反正到時候先叫誰可不干她的事。童言無忌,也是怪罪不了的。
自打這天聽過後,兩初為人父母的就天天逗著孩子叫人,倒是把那些舅舅、外公們都驚動了,一個個前赴後繼地走過場,可兩孩子就是不開口,光學會了叫爹和“姆媽”。
到三月中旬的時候,天越來越暖和,這日裡正逗著孩子,在陽光下一家人笑得其樂融融的時候,蕭永夜忽然說起了佈防圖的事“雁兒。那份佈防圖,已經送到津渡十六洲那邊了,現在肯定已經到了津洲王的手裡。”
“嗯,他信了?”顧雁歌心想,依著津洲王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輕易相信吧。不過這份佈防圖可走得夠遠的。竟然這麼些時候才到,都一個多月了。
蕭永夜笑著說:“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不過這份佈防圖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曲曲折折的,就更多了幾分可靠性。輕易得到的東西不好信,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當然更值得相信。”
顧雁歌說:“怪不得,不過,津洲王也不是吃素的,難道這樣他就會信?”
“不會,他不信咱們也有辦法讓他信。這事之所以沒鬧出聲響來,京城裡的據點也還沒翻出來,就是為了再傳遞些訊息過去。要讓津洲王相信,到手的佈防圖是真的,而我們已經察覺了,不過二月中旬的時候,佈防就已經完成了,所以我們正在想方設法把佈防圖奪回來。而佈防點牽涉太廣,短期內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津洲王肯定會派人去踩幾個熟悉的佈防點。父王熟悉津洲王的心思。已經點了幾個地方去佈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不怕他不相信。”蕭永夜倒沒有說得多詳細,實際上做的,比他說得要難得多,也複雜得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