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製一種超級武器,但是對於這種武器的威力他沒有一個清晰的判斷,他認為那無非就是一種更猛烈點兒的炸彈罷了,充其量也就是炸燬幾棟房子和街道而已,反正東京現在已經被炸得千瘡百孔,再多幾枚炸彈又有什麼關係,所以對於那種所謂的超級武器並不感冒。更重要的是,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東條忽然跑來說要自己跟他離開東京,他不得不對東條的動機感到懷疑,他擔心的是這個莽撞獨斷的首相會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政權顛覆,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把自己殺死,取而代之,日本歷史上這種事情出現的太多了。
於是,裕仁很堅定的拒絕了東條英機的請求,並且嚴厲斥責首相,“東條君,我和日本國民對你寄予了無限的希望,但是你卻在關鍵時刻鼓動我做全東京第一個逃亡的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現在時間緊迫,東條英機已經沒有功夫和這位婆婆媽媽的天皇嚼舌頭了,在被斷然拒絕之後,他離開松之閣,帶上自己的衛隊長和幾名衛兵乘坐著首相的專車,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倉皇逃離了東京。
就在他離開首相府官邸四十分鐘後,第一枚原子彈便在東京上空爆炸了,裕仁天皇即使躲在堅固的地下防空洞裡也不能倖免,最後被爆炸產生的極度高溫化成了空氣,連一點兒骨頭都沒有留下。
逃出東京後,東條和他的隨從們就開始一段驚險艱難的逃亡之旅。汽車由小路達到了靜罔,然後折而向北來到了名古屋,這個時候,汽車再也承受不了長距離的顛簸,最終在名古屋的郊外拋錨了。東條英機等人為了躲避中國軍隊,不得不換上了平民的衣服,一路上跋山涉水,經過半個月的艱難行進,好容易才來到尚未遭遇戰火的北海道。
他們從這裡坐上漁船跨過日本海,來到朝鮮半島,再由陸路到達中國的東北地區,在東北的荒原蟄伏了一個月之後,化裝成中國百姓來到了北京。由於當時各國並沒有像樣的出入境制度,國內也沒有建立起戶口登記制度,因此人口的流動性依然很大,朝廷忙於戰事,也沒有制定專門的人口管理措施,在擁有六億人口的中國,特別是在擁有幾百萬人口的亞洲第一個城市北京藏上幾個人並不成問題。
而且帝國新政以來,對外交往日漸增多,各國僑民和商人大量湧入,老百姓也有點兒見怪不怪了,就這樣東條等人就靠著幾個月來臨時學到的一些中國話順利的混入了北京城。
當然,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在北京城裡有一個人為他們提供了周到細緻的政治保護傘。
在得知了這一口供之後,趙秉鈞越發覺得這些人背後有一個人在暗中協助,但是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四個日本軍人咬緊了牙關,堅稱他們的行動完全是出於對蔣介石和中國的仇恨,他們希望要不計一切代價的幹掉中日戰爭的功臣蔣介石,令中國皇帝蒙羞,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再在所不惜。
“你們是怎麼知道蔣介石要來北京,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專車要經過東城的?”趙秉鈞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上。
日本人頓了一下,一甩頭無所謂的說:“推理,一切都是推理。蔣介石殺了我們那麼多日本同胞,成了戰爭的功臣,你們的皇帝是一定要召見他的。至於他行車的路線嘛,完全是巧合。”
“滿口胡言!”趙秉鈞的臉色陰冷得可怕,“老實說你們背後有沒有人主使,我猜那個人一定就在北京,而且還是一箇中國人,對不對?”說到最後,他有意加重了語氣。
日本人的表情一僵,馬上把嘴一瞥:“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會聽從支那人的指揮嗎?你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接下來,趙秉鈞無論怎麼問,這幾個日本人也堅持說這件事就是他們自己乾的,沒有任何人主使,最後趙秉鈞把袖子一甩,起身就要離開。日本人不幹了,瞪著眼叫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