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蓮去金城卻沒有想到那些蓮變成了金蓮,咬也咬不動,結果餓死了。所以我的蓮是不怕偷的,每次有人需要時我就會送上一節救助,換取他們的真情實意。”老頭說。
“為什麼不怕偷呢?也不怕他們假惺惺?”妮妮說。
“怕什麼,急需的人用一點不算什麼的,只要人品好,一節蓮是可以助他度過難關的。人品很差的人,我的蓮也會看不起他,會立刻變成金子的。”老頭說完自豪地笑了。
“如果說誰把你的蓮移植到金城之外,不是會長出好多金子嗎?”妮妮說。
“怕什麼?寫生的兄弟試了一次,這裡的紅蓮有情有意,不久便死掉了,不會變成金子也不如普通的蓮。再說這若大的荷塘,偷到的能有幾支是蓮呢?”老頭說完又笑了起來。
“真不明白,這麼大的荷塘,順藤摸瓜有多少蓮挖不出來呢?”落雪說。
“這就是在於他的人格了,這裡是要付出真誠的勞動的,就像交朋友需要金誠一樣,他要明白沒有白白的付出的。”老頭說。
“那我們能為您做什麼呢?”落雪對老頭尊重起來。
“我要你們接替我的事業,我老了,作畫的兄弟血染荷塘,寫生的兄弟也在不久前亡故了,所以我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接替我的事業。你們只用把這些金蓮放進蓮池裡,然後過幾天就到外邊運來水和泥土,再買些食品回來,在此之前你們要接受到我的一個考驗。”老頭說完哈哈大笑,似乎找到了理想中的繼承人。
“小姑娘,你嗓子那麼啞了,我這裡還有點蜂蜜,這是釀蜜的主人為了答謝我特意為我運送的幾壇蜜,被我吃得沒有多少了。”老頭說,似乎蜂蜜是很珍貴似的。
“那不怕我們恢復了體力,把你的蓮和蜜一起偷走嗎?”落雪覺得這個老頭看似冷漠無情心底並不壞。
“怕什麼,又不叫你吃!羅嗦什麼?”老頭似乎十分反感。
“謝謝你的好意,老伯伯。我出不去吃不了,如果可以的話,讓我的朋友吃一點吧!”妮妮說。
“他只能吃這個!”老頭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個‘胳膊’。
“啊!不要!不要!”妮妮和落雪一齊叫著,精神上充滿了恐懼,如果說魯迅是從兩個字縫的中間看了半天才看到‘吃人’兩個字的,他們在幾天內看到過幾百個吃人,今天卻要‘如願以償’,享受‘吃人’的樂趣!
“怕什麼,這不是人的肢體,是蓮,也就是藕,這裡的蓮也很奇怪長得全部像人胳膊人腿的。”老頭笑著說。
“這一節蓮只能吃七天。”落雪簡直不敢相信老頭的話,這一根肥得像胳膊的蓮雖有二十多厘米長,七天是一定不夠的。況且老頭說:“我的紅蓮只能送給你一節的,這些金子做的藝術品你把它們帶出去買些需要的東西,我要的是藝術而不是藝術品,藝術家是可以透過藝術變聰慧的,收藏家是不懂真正的藝術,所以我不會做收藏家的,也並不是我小氣,這裡的蓮需要的人太多了,又缺乏營養。所以每天用長的又慢,不要介意。”
落雪拿著一節七天之內有可能變成金子的蓮,揹著十幾根金蓮出發了,落雪把蓮均勻地分成七份,卻發現那些藝術品更像蓮,自己吃的卻像是人的肢體,不得不歎服老頭的聰明和精明。人可以貪圖享受,把一節蓮全部吃完,剩下的只有那些金子做的藝術品,不是啃著金子餓死嗎?也許是***的趨好,可以把它們一口氣吃光,可是在十分飢餓的情況下有幾個人能控制好自己少吃一點呢?
或者說是貪懶自負之人,承諾的太多卻發現自己根本承擔不了或者不敢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