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冀的闖入,讓正在進行中的會議被迫終止。
但所有人都不敢吱聲,獨眼尤冀的火暴脾氣,在靖武州可是很響亮的。
特別是尤法,平時囂張的他,現在就像個待宰的羔羊一樣瑟瑟發抖。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大大伯,您來啦。”
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緊張。
“狗東西,還有臉叫我大伯?”
尤冀怒喝一聲,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臉上的火氣似乎要將會議室的空氣點燃。
“大伯,大伯你做什麼啊!唔唔唔”
只見尤冀單手就把幾百斤的尤法舉了起來,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仔。
尤法漲紅了臉,幾乎喘不過氣來。
尤冀那隻鷹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把他盯得冷汗直流。
“你知不知道,你把尤氏的臉都丟光了!嗯?”
“我我沒有啊!”尤法下意識想狡辯。
“還裝傻?你是不是想死?”
剎那間,龐大的殺意席捲會議室,尤冀帶著森冷寒意的話語,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更別說直面一個特級威勢的尤法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被嚇得尿了!
寬大的褲子瞬間泛黃,尤法哭得那叫一個慘啊。
“我錯了,我知錯了,大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哇!請饒我一命,饒我尤法一條狗命吧!我好歹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哇!!!”
殺豬一般的慘叫在會議室迴響,尤法心裡慌極了。
因為他知道,尤冀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像他這樣的人,若是真正惹惱了尤冀,下場絕對會很慘。
尤冀才不管其他人的看法,一個廢物,殺了便殺了,誰還敢說他不成?
此刻的尤法,悽慘無比,醜態百出。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聖殿的副指揮使。
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皆是冷眼旁觀。
尤法多日以來的表現,早就讓他們厭惡不已,這樣一個人能擔當宿城的副指揮使,簡直可笑!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站在講臺上的南茜。
她望著尤法的模樣,難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心情那叫一個舒爽。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原來,她寫了一份材料,不僅細數了宿城此次發生災難的前因後果,更是把尤法臨陣脫逃的表現寫了進去。
後面被尤法發現後,還被其威脅如果敢發,就要她的命。
尤氏是靖武州的名門,勢力龐大,根本不是她一個小小中尉能抗下的。
就連身邊的人都勸她,稍微一筆帶過就行,不用非得得罪尤氏。
再說,宿城都淪陷了,南茜寫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聽著這些似乎是為她好的勸告,南茜心裡冷笑不已。
她早就沒什麼可怕的了,況且她本就是這種剛正不阿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怕尤法?
一筆帶過?
宿城如此多的生命,那些喪失家園,流離失所的人們就那麼一筆帶過?
季司長,還有無數戰死的巡衛司軍人,難道能一筆帶過?
所有人都在浴血奮戰,只有尤法一個人在逃。
他在宿城的所作所為,是南茜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妥協的。
比起墟獸,這種人更加可惡。
所以她義無反顧地做了,面對尤法的威脅,她無所畏懼。
於是,報告傳到了靖武州,引來了尤冀,導致了現在這一幕的發生。
尤冀一字一句地說道:“尤法,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垃圾,不應該待在這裡,而是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