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明顯感覺到皇上的不悅,南常的身子一顫,心底冷汗直冒,好在墨泓並未說什麼,反而抬起手,沉著聲音開口:“叫她進來。”
“是!”南常彎著的身子又矮了幾分,碎步走到門邊,對著外面大喊,“宣九皇子妃進殿。”
絡青衣笑著走進大殿,看著這裡還是同以前一樣,沒有半點變化,心裡嘆了嘆,便看向站在玉宮階上的墨泓。
不過兩月不見,她感覺墨泓與從前相比更滄桑了些,墨泓的氣息已不如從前醇厚,斷斷續續,有些像大病之人,可從面色上看又看不出什麼來,絡青衣不禁訝異,怎麼會這麼奇怪?難不成自墨彧軒走後他便開始糟蹋自己的身體,日日春宵麼?
早就說注意些,即便後宮美女如雲,可若是鐵杵磨成了針,怕是也沒得救了。
“青總管。”墨泓對她還是先前的稱呼,也許他是習慣了這種叫法,也許是他想在提醒著絡青衣什麼。
“在。”絡青衣沒說奴才也沒說臣妾,她覺得這兩個詞哪個都不對,不如一個字聽起來更舒服。
“坐吧。”墨泓對南常擺了擺手,南常會意的退了下去,並吩咐人將殿門合上,也將無妙看向殿內的視線阻隔在外。
絡青衣一愣,沒想到墨泓會叫她坐下,難不成他想要冰釋前嫌?還是椅子上灑了釘子?
“朕有許多話想對你說,一時間也說不完,不如坐下聽朕慢慢說。”墨泓看出了她的猶豫,出聲解釋。
“多謝皇上。”絡青衣點頭,走到一旁仔細的看著椅子上沒有東西,這才放心大膽的坐了下去,便見桌上放著一杯茶,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墨泓不會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吧?
“那是鸞焰國進貢的雨後毛尖,青總管嚐嚐。”墨泓也坐在龍椅上,對絡青衣抬手,面色十分平靜。
“鸞焰?”絡青衣笑了笑,“可是太子殿下剛剛收服的那個鸞焰?”
“正是!”
“太子殿下驍勇,現已舉國皆知,這雨後毛尖想必是好茶,可惜我臉上落了傷痕,大夫說不宜飲茶,所以怕是辜負了皇上的好意,實在抱歉。”絡青衣笑著推拒,她怎麼知道這茶水裡有沒有加料?雖然這種做法很小兒科,可不能不承認,有時候最不起眼的下三濫手段最是管用。
“哦?朕前幾日便看見了青總管臉上的疤痕,朕還一直想問,這疤痕是因何落下的?”
絡青衣眸色一深,依舊笑著回道:“在京都外與人打架掛了彩,不小心就傷著了臉,承蒙皇上掛心,不出月餘便會痊癒的。”
“軒兒很心疼吧!”
“嗯!事後將那人挫骨揚灰了。”絡青衣淡淡一笑,坐姿開始隨意起來,如果墨泓的目的只是想與她閒扯家常,那她自然願意奉陪。
“看來軒兒對你的確是十分喜愛。”墨泓點頭,突然話鋒一轉,“既然軒兒對你喜愛,你是不是也該替軒兒做些什麼?”
“嗯?”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麼?絡青衣微笑著:“皇上請說。”
“怕是軒兒已經告訴你了雪月皇室百年秘辛,若你真為軒兒著想,國師的女兒便一定要嫁給軒兒為妃!你,可自願甘居下位為妾,與不楚共同侍奉軒兒左右?”墨泓聲音一沉,眼睛緊緊的盯著絡青衣,就怕她說出一個不字。
“甘居下位為妾?”絡青衣呵笑一聲,極具諷刺的道:“皇上是打算先禮後兵了?若我說不又如何呢?派人將我抓起來麼?還是您認為,您的手下都打得過我?”
墨泓心裡一驚,猛地想起絡青衣是一名九段玄技的修煉者,況且她還是雪月第一召喚師,若當真打起來,只怕集結皇宮內外所有的雪隱暗衛,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或許因為您兒子大婚,皇上也忘了一件事。”絡青衣拂著衣袖緩緩站起身,清冷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