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了。”淺憶點頭,對著奕風微微一笑,跺了跺痠麻的腳,拉過淺蔥,“我們回去了。”
“嗯!”奕風點頭,剛走出兩步,便覺得面前一片陰影覆蓋,他抬頭,見是清流涼薄的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來多久了?”奕風壓低了聲音,回頭瞧了敞開的殿門。
“有一會兒了。”清流嘴角上揚,周身的氣息依舊沉靜淡雅,似乎能在這炎日裡使人的心情平靜下來。
奕風抬步便走,卻聽清流悠悠開口,“奕風,我曾說過,她太聰明瞭。”聰明的女人只會給爺添麻煩!
奕風凌厲的看了清流一眼,不曾開口,身形一縱,消失在他身後。
清流輕笑,指尖撫上衣袖上針刺的淺綠翠竹,低聲輕喃:“眠月青衣……”
絡青衣跑出殿後,也不知是走到了哪裡,覺得這裡風景,便放慢了腳步,坐在拱起的石橋中央,吹著飄來的熱風,頰邊一縷墨髮隨風飄揚,眸光虛幻飄渺。
方才那些話是傷了他的吧!
絡青衣低頭,臉上浮起一抹黯然,她相信他的身心皆清白,可卻偏偏說了那樣的話,她當時真是被氣糊塗了,才會不顧他的感受傷了他,可這些話憋了太久,一經發洩,註定兩人皆傷。
只是墨彧軒,終究瞞了她太多。
即便再愛,也會爭吵。只是一方退讓,一方冷言相向罷了。
她想讓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她可以笨些,可以傻些,卻不代表她什麼都知道,不代表,她不需要他的尊重,不需要他手下人的尊重。
在宮中步步為營時刻有人監視,想不到出了宮還是這般,他是怕她趁機逃開,還是怕她知道後毅然離開?
他對她就這麼不放心嗎?還是說,不信任?不信任什麼呢,是她所付出的一片赤心嗎?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或許那日她給他傳信錯了,不該是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應該是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或許他倆本就不該在一起,是強求嗎?她的強求,還是他的?
“丫頭。”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傳來,絡青衣回神,鼻尖縈繞一抹異香,隨之眼前飄落一角豔紅色衣角,身邊有人挨著她坐下。
“誰惹你哭了?”灩芳華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眸色微變。
“沒哭出來。”絡青衣語氣有些低落,“也不能說惹,是我自己找罪受。”
“和他吵架了?”
“這個時候你還讀心?”絡青衣硬擠出一抹笑,故意打趣道。
“我沒讀。”灩芳華搖頭,捋起她頰邊的一縷碎髮勾至耳後,緩緩一笑,“你這副樣子是個人就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絡青衣撇嘴,微微側頭,似乎是在想怎樣能讓人看不出來。
“傻丫頭。”灩芳華順著她及腰的髮絲,輕聲道:“有什麼是能跟我說的,說出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那我真說了?”絡青衣看著她,眸光落在她來不及遮掩的硃砂上,似乎閃了閃。
“嗯,我不用讀心,你說。”
“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灩芳華看著她微怔,半晌,點頭,“應該算是喜歡過。”這丫頭,明明是和她自己心裡的不快,反而問到她身上了。
“那你現在還喜歡嗎?”
“還喜歡。”灩芳華輕輕一笑,極美,似曇花初現綻放於天地,又似流雲清淡飄泊於天際。
“那你和他吵過架嗎?”
“沒有。”
“那如果他有事瞞著你呢?小了不說,就說大的,比如他獨自赴險卻告訴你不要擔心,他會回來。”
“你是在怨他獨自來炎獄為你求得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