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S堵住,“八弟在看看這個。”墨保�S從袖中抖出兩張紅色的信箋,信箋上的字令他立刻閉上了嘴巴,神色灰敗,臉上所有的白色都像是被人抽乾一樣,心從高處落下,跌入寒潭深處。
天佑年六月,今夜圓月,雪月皇帝宿在懿楚宮,正是火獸濃火蓄髮之際,雪月皇帝對我已有防備,不如讓火獸燒了懿楚宮,鸞焰暗衛與我理應外合,爭取奪了太子之位!
夏元年六月,鸞焰派去的隱衛大部分歿入宮內陣法之中,勞八皇子查勘宮內各處,可有破解之法。
趴在房頂上的絡青衣窩在墨彧軒懷裡,咂了咂嘴,果然是要弒父啊,八皇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孝子不當偏要當孽子,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她都恨不得扔下兩片白菜葉子,何止是令人心寒,畜生都不及他。
“小青衣懂爺的感受了?”墨彧軒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聲音極低。
絡青衣側頭看了看他,又將視線投在殿內,低聲道:“如果我有個通敵叛國的哥哥,我會當著敵國的面了結了他!讓他人看看,即便親如骨肉,也是這個下場!”
墨彧軒心裡一震,紫眸的色澤在不斷變幻,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笑道:“那要是爺做出了這事呢?”
“你不會。”絡青衣淡淡答道。
“萬一呢?”他就是想聽一個答案。
絡青衣想了想,語氣一頓,“要是你,我也會這麼做!”見他有些不依不饒,又道:“然後在自我了斷,嗯,說是殉情也好,我怕你一人走的太孤單。”
墨彧軒內紫眸當即湧出千百種情緒,神色極為震驚。
他曾對凌聖初說,一個人太過孤單,他不願孤單,亦不願聖初孤單。
可他不曾想小青衣會說出這話,我怕你一個人走的太孤單。
他第一次感謝蒼天對他的厚待,太多的感情無以言說,卻又溢於言表,小青衣懂他,可卻總是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或許這樣做是真的氣到了他,可這種生氣的感覺,他甘之如飴。
每每逗弄她,並非是單純想看她生氣的樣子,或許這樣,她就會將他記得更深。
“在想什麼?”絡青衣感覺身後男人的情緒有些不對,第一次問出這話來。
墨彧軒眸中閃過一抹水光,將頭埋在她頸間,柔聲道:“在想蒼天終不負我。”
脖頸處傳來一抹涼意,絡青衣一愣,哪來的水,下雨了?
抬頭看天,陽光明媚,浮雲悠悠。
低頭看地,繁花錦簇,春意盎然。
回頭看他,……。
“別動!”身後的男子抱緊她,將她的頭強扳了回去,“不想待我們現在就回去。”
才不回去!三個吻換來的呢!
絡青衣轉頭,在轉過去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眶微紅,明眸內隱著淚光,聽了墨小賤那麼多句情話都不曾落淚,她不過說了一句,這男人就感動了,是說他感性呢還是容易滿足呢?
墨彧軒在她側頸處落下輕柔一吻,又將頭埋了進去,唇角微微上揚,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一句好聽的,為小青衣辦事從來就不白做,前所未有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心,他並不求什麼,只求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如此,真好。
絡青衣看著殿中比墨浩褚臉色好不多少的墨泓,將手放在墨彧軒的手背上,想著墨泓的兒子那麼多,一份父愛要分成多份,墨浩褚做到如今這份上墨泓身為父親自是逃不開責任,或許墨彧軒的放蕩不羈,不務正業,也正是為了能讓墨泓多看他一眼,誰又能說這不是他的保護色呢?
可墨彧軒想要的,她會給,獨一份的愛,獨一份的情,獨一份的心。
不是她自大,墨彧軒喜歡她是他的榮幸,因為他得到了她的只此一份,說的輕巧,可份量之重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