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妙臉色有些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畫面,支支吾吾道:“就在小爺被迫身入醉璃苑的那幾日。”
怪不得他支支吾吾,那幾日應該是不好過呀!
墨彧軒忽然輕笑,長指撫上絡青衣的小臉,指尖劃過她的眉眼,薄唇湊上去一記輕吻,嗓音慵懶,“一塊玉佩而已,爺的小青衣都已不記得了,你憑何如此肯定?”
“什麼叫一塊玉佩而已?她不記得又怎樣?”無妙從椅子上站起,“這玉佩唯有忘贇的公主才會每人配有一塊,若非這些年來父主依舊堅持著人打聽你的下落,小爺我才不會勞心勞力的出來尋你。”更何況宮裡的人都認定了她生死不明,出去尋找的人本就沒報多大希望。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我是你的姐姐,為什麼到現在了才將一切和盤而出?”
無妙撇著嘴,腳尖踢著椅子腿,憤憤道:“還不是你這個女人太氣人了!我就想著晚些告訴你!”
“真的多了個便宜弟弟?”絡青衣抓著墨彧軒撫在她臉上的手,似乎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這樣的弟弟可以選擇不要。”
“墨彧軒,你別欺人太甚!”無妙瞪著墨彧軒,憑什麼他說不要就不要,絡青衣是他姐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要,必須得要!
她不要他就死皮賴臉倒貼上去,膈應死他墨彧軒,將他姐從這男人懷裡奪回來!
“可是我都不記得了,你找到我又有什麼用?”絡青衣對著無妙眨眼睛,想著原主的身份原來是位公主,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好好的公主不當,非得跑出來當個步履薄冰提心吊膽的小太監。
眠月皇室血脈,眠月青衣,這身份可是能壓死太監好幾頭了!
“自然是隨我回去,父主見到你必定高興!”無妙走上前就要將絡青衣從墨彧軒懷裡扯出來,絡青衣往墨彧軒懷裡縮了縮,墨彧軒拂掉他抓過來的手,語氣微涼,“跟不跟你走,可經過了爺的允許?”
“你!”無妙揉著被打紅的手背,怒道:“現在你知道她就是我姐,憑什麼不能跟我走?”
“憑什麼?”墨彧軒輕笑,紫眸內劃過一抹冷光,氣勢狂妄,“憑她是爺的女人,爺若不準,誰人敢動?是你們忘贇的公主又如何?莫要忘了,她最重的身份便是爺的女人!公主不過是個名分,爺還看不上!爺能給她的獨一無二,你們父主給不起,也不會給,所以誰若想從爺手中帶走小青衣,便要先問過爺的意思!”
“墨彧軒,我知道你定了我姐姐的終身,可你不能霸佔著她的自由,她是忘贇的子民,理應隨我回忘贇見過父主。”
“爺的自由便是她的自由,爺何時霸佔過?”
絡青衣看著像孩子一樣爭吵不休的兩個人,揉按著眉心,清聲道:“你們說夠了沒有?”吵得她腦仁疼。
“姐姐。”
“小青衣。”
“無妙,你這第一神偷的名頭是怎麼來的?”絡青衣偏過頭看著無妙,額際上有隻手代替她輕輕按了起來。
無妙語氣一頓,面上劃過一抹窘態,低聲說著:“雪月有很多我們忘贇沒有的寶貝,我就想著把那些稀奇的物事兒給搬回去,擺在屋裡天天觀看。”
“丞相夫人的肚兜是怎麼一回事?”
無妙面色微紅,浮起一抹羞愧,頗為難的看了絡青衣一眼,輕咳,“我聽說丞相府有柄碧血如意是百年奇物,便趁著晚上偷溜進去,誰知道凌聖初的警覺極高,我才踏進去就被他抓起來吊在房樑上一日夜,後來答應與他做了交易,他才肯放我離開,可臨走的時候我氣不過,便跑進了一間女眷的屋子,隨手將她的肚兜帶了出來。”
“奇怪!”無妙看著絡青衣,見她神色如常,面色寡淡,“要是一般人聽見自己的身份定會高興不已,但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