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的金泉元、遍佈各大城市金氏錢莊的東翁金泉元!
這天上午,麥小云來到了這個金氏山莊的大門外。
在他尚離莊院前所圍繞的杉木欄槽五丈之處的時候,班房裡的兩個守衛就已經走了出來,並且開啟了柵門。
麥小云報上了姓名,告訴對方說是前來拜訪莊主金泉元,莊丁之一就立即飛傳入內了。
未幾,山莊內快步走出來兩個中年漢子。
這兩個漢子年紀不到四十,都是一身華服,一個身材瘦削,面目白皙,他身穿玄色長袍, 一個紅臉虯髯,威武雄壯,他穿的乃是錦緞衣褲。
面目白皙的漢子一個墒步,雙手齊拱,口中含著淺淺的笑意。
“歡迎麥少俠俠駕光臨,在下文守宗,忝掌金氏山莊總管。”
麥小云抱起子回禮之手,也笑笑說:“哦!文總管,勞煩你了。”
“哪裡的話?”文守宗左臂一橫,他接著說:“這位是項兆章,在本莊院職司總護院。”
麥小云雙手微一轉移,抱拳依舊:“久仰!久仰。”
“哈哈!麥少俠大名震耳已久,今日有幸得見,幸會!幸會。”
項兆章大笑之聲一似洪鐘大鼓,他也踏上一步,一把抱住了對方尚未放下的雙手,好像包袱之裹衣衫,一緊再緊,不碎成粉,也得脫掉層皮,這是他有心相試!
麥小云笑意依舊,他及時運起了神功,猶如板栗之脫離母枝,不爆破就得散裂,他卻是適可而止。
“項大俠客氣了。”
“哈哈……”
項兆章原本是黑紅的面孔更紅更黑了,但是,這種人肚腸直,沒有心機,吃了暗虧,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打從心底佩服麥小云的功力與造詣。
他們雙雙的左右擁著來客,踏過了鋪設在廣場中間的石板路面,莊院的大門外面已經站著—位六旬的老者。
這位老者紅光滿面,一臉正氣,他就是金氏山莊之主人金泉元。
金泉元面含微笑:“麥少俠光臨敝地,金氏山莊倍增光彩。”
“金大俠慈面仁心,聲名遠播,晚輩景慕得很。”
他們彼此寒喧著,刻板得像一對酸儒與書蠹蟲。
客廳內,莊丁依次棒了香茗,麥小云掀蓋喝了一口,竟是海南之白燕窩!
燕窩乃是海燕以唾液、涎津一點一滴的在海島山岩上分泌而成的窩巢,味稠性潤,它粗分三類,其色灰者因內中摻有翎毛、苔草等之雜質,故品較差;血色者最具藥效,但一般嫌它物腥,懼它色澤;是以純色最受人們所歡迎!
燕窩乃是稀有的藥材,也是名貴之補品,其值如金,但對金氏山莊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金氏山莊財力雄厚,莊院外面是紅牆綠瓦,客廳裡頭是金碧輝煌,檀香椅、桃花幾、鐵心木的八仙桌,鱗角片的琉璃燈,他錢莊四布,當然有這等的派頭,應該有這等的氣勢。
金泉元開門見山地說:“麥少俠之來意,老朽已得北京方面繕報,只是未悉用意何在,尚請剴切指明為要。”
原來錢和貴業已報備,原來金泉元也早巳瞭然,雄怪麥小云冒然來訪他們並不見意外,驚奇。
麥小云連忙欠身拱手,他心有所虧,臉有愧意地說:“千祈金大俠原宥晚輩冒昧與放肆,二十年前的那柄翡翠玉如意,不知前輩可否告訴晚輩,它得自何處?”
翡翠玉如意價值連城,珍貴異常,雖然它在金泉元的眼中或許平常得像是掃帚畚箕,既然能慨然的、隨意的答贈譯者作為酬勞,想必也是別人出售或典質之物,決不會是什麼傳家之寶,足以麥小云敢赤裸的、剖白的直作此問!
果然,金泉元聽了並不為意,他坦然說:“當然,書有未曾為我讀,事無不町對人言,這支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