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沒說話。
電話那頭的蔣銘也不需要蔣延的回應，在警告完了之後，他那邊傳來說話聲，他直接掛了電話。
蔣延站在電梯中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蔣延放下手說道：“回去吧！”
林明朗見狀，停頓了兩秒重新走進了電梯。
作為一個算得上全能的首席秘書，不會愚蠢的詢問‘回去’是要回哪兒去。
等再次的回到了頂層的辦公室後，蔣延煩躁的扯鬆了領帶。
“你有注意到……”蔣延剛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林明朗安靜的等著。
“之前讓你調查的資訊洩露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蔣延略微停頓了幾秒後，清醒而理智的開始處理公司積攢的事務。
林明朗道：“有了一些眉目，但其中可能還存在著一些不確定性，我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林明朗不是一個做沒把握事情的人，他有點強迫症的，任何事情都會盡力的做好做的完美。
而且他也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陳瑩有問題，如果只是他帶有偏見誤會了呢？
總得有決定性的證據才行。
林明朗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但架不住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我知道了！”
蔣延點了點頭，他拿出一包煙，在抽出一根的時候又重新塞了回去，他其實沒有吸菸的習慣，只是此時煩躁焦慮，總想找點事情來分散過於集中的注意力。
“將陳瑩調到別的部門！”蔣延說道。
“我知道蔣總您不想看到她，但是現在嘛，可能還需要蔣總再忍耐一下了。”林明朗說道。
蔣延看向他。
林明朗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陳秘書現在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一旦調走了，我擔心打草驚蛇，就辦不成蔣總交代的事情了。”
林明朗就差沒直接的說出來他懷疑陳瑩有問題了。
他之前還想著先查檢視，結果蔣延突然的一頓操作，打亂了計劃，他不得不開口了。
陳瑩要是真的有問題，蔣延的這個命令下去，一定會引起對方的額懷疑，尤其陳瑩背後的人絕對會立刻將手縮回來，好不容易摸到的一點觸角也抓不住了。
蔣延顯然從林明朗的話中想的更多。
他對陳瑩不瞭解，寧可錯抓也不能放過一個可能的威脅。
林明朗這麼說了，那就恰恰說明陳瑩這個人不安分。
不管是不是那隻內鬼，蔣延顯然並不想留著這麼一個讓人感到厭煩的人在身邊，即便工作能力再怎麼的強。
更何況，陳瑩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在她之上比她優秀的人很多。
“你去處理吧！”蔣延眸色微沉的說道，“如果不是她，給予補償再調去別的部門，如果是她，那就交給專業人的來處理，我可不相信她一個人能藏得這麼深，背後一定又一些勢力在支撐著。”
林明朗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不會讓您等太久。”
蔣延點頭示意他知道了，揮揮手讓林明朗出去。
辦公室的門在他的身後關上，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樓下。
他此時站著的位置很高，從他這裡看向下方，底下的人和車都顯得那麼的渺小，他真的站的很高了，但……
蔣延視線看向更遠的地方，也還是存在著比他處的位置更高，看的更遠的存在，他以為自己站的很高看的很遠，以為自己身份已經足夠的強大了，實際上，他的頭頂上比他強大的不知多少。
就像蔣銘……平常不涉及正事的時候，蔣銘是蔣延的大哥，會和他談心，會在他煩躁的時候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