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是被家裡人硬是踹出門來的。
家裡人嫌棄他整日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了,說他都快成和尚了。
不參加任何聚會就算了,家裡舉辦的宴會也從來不冒頭,這樣下去,人家都快要忘記了,祁家其實還有一位三少爺呢。
甚至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現在也不在一起了,都快成呆子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祁母表示不能放著他這樣下去了,否則真的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祁姝得了令,難得的聯絡上了蘇琪雪,然後祁鬱就被打包丟出來了。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祁姝和祁母的命令,祁鬱能出現才有鬼,休息天大概也只是窩在房間裡面看書之類的,社交等於零。
別人家擔心自家孩子各種在外面不著家的野,而祁家也有自己的煩惱,祁鬱太著家了也不好。
“你看看你,祁姝姐都嫌棄你太宅了,你應該多出來活動活動,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啊。”蘇琪雪笑著說道。
祁鬱瞥了眼嘈雜的環境,這裡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喲,好久不見了!”盛鎔舉起酒杯示意道。
祁鬱微微點了點頭,在旁邊坐了下來。
“有些日子沒見了,你最近的日子聽說過的很精彩。”祁鬱說道。
盛鎔嘴角一抽,他望向祁鬱,對方的神情非常正經,似乎也不是調侃的樣子。
之後盛鎔懶得再說話,而蔣延也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祁鬱說話,蘇琪雪時不時的也會說幾句,最開始的時候氣氛還是挺好的,一如之前。
蔣延和祁鬱都沒有說起奚安,他們心中都有了一個很默契的想法。
他們之間的交情不要牽扯到別人,奚安是奚安,不必牽扯進他們的關係中。
就這樣的挺好的!
蔣延會詢問一些祁鬱在全息裝置上的一些問題,以及對星耀的一些好奇。而祁鬱如果知道,並且可以說的情況下,也會一一作答。
即使經常不聚在一起了,但真的相處起來,還是和以前沒有多少區別。
就是盛鎔一聲不吭的坐在對面,喝著悶酒,眼看著越灌越多了。
“喝嗎?”
盛鎔突然開口問道,緊接著他站起來,啪的一聲,一瓶開了瓶蓋的酒就被放在祁鬱的跟前。
祁鬱看過去。
盛鎔又重新坐了下來,只是身子微微前傾,將一杯酒往祁鬱的跟前推了推。
眉宇間帶著些許的挑釁與惡劣。
“這種環境下乾坐著多沒意思啊?這麼久沒見,不喝幾杯也太說不過去了。”盛鎔繼續慫恿道。
“謝謝,但不用,我不太喜歡喝酒,你知道的。”祁鬱看了眼酒,搖搖頭拒絕道。
祁鬱的確不喜歡喝酒,往常就是這樣的,但也沒有到滴酒不沾的地步,以前多多少少會喝一些的。
但自從進了實驗室後,他基本上不會再碰酒,尤其第二天研究實驗要做的情況下,他絕對滴酒不沾。
“這樣啊,那挺好的,酒這種東西,少喝點也沒什麼。”蔣延道。
“嗯,我是開車來的,如果需要的話,之後我送你們回去。”祁鬱說道。
“那就算了吧,現在這年頭,代駕就行了。”盛鎔涼涼的說道,他望著祁鬱,嗤笑一聲:“就不勞煩你來送了,你的時間可寶貴的很,耽誤了我們承擔不起。”
盛鎔明顯在諷刺祁鬱。
之前每一次約祁鬱,十次來那麼一兩次,每次拒絕都是以忙為藉口。
的確很忙,但這種好像要和他們劃清界限的感覺,實在讓人不怎麼舒服。
蘇琪雪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盛鎔的身後,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緩慢的說道:“都是出來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