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眼底雖是翻騰的刺芒,牧星野卻視若無睹,不再出聲,他側伏著身子靠在師妹身旁憨下。
老皇莫可奈何,無計可施,惡瞪的眼神乏人問津只得訥訥收回,閩上眼,他靜下心思不再望向那惹得他火惱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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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陽是被領下使勁的握持給弄醒的,她睜開跟,在夜明珠青色的幽光裡有片刻的失神。
這裡是什麼地方?
垂下眼眸,她看見了對亮滿厭惡的眸光和只爬滿老斑疙瘩長著老繭的大掌,她凝神總算看清楚了眼前的老叟,接著心底更茫然,這白鬚白鬢一臉皺紋的老叟對她而言完全陌生,可他的眸子何以對著她生著怒火?
“臭小子!”
直至老叟出聲她才弄清楚,老叟的怒火是向她身後的人發出的。
“你寶貝師妹在我手裡,看你還動不動想點人穴道嗎?”
師妹?!
琉陽心底一顫,不敢回頭,原來真是他!迫兵無聲,更是他救了她的嗎?那麼這個隧道又是怎麼回事?
“前輩果然本事!比晚輩估計您會自行衝解穴道的時間還早了些。”牧星野在有限的空間裡傲舒展了腰桿。
“小於故作鎮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老叟一把將琉陽拉近身側,看得出對牧星野這初,生之犢是有些忌憚的,琉陽身子一轉,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這樣乍然出現在眼前。
他更成熟了,這指的不只是他的形體。還有他那素來灑脫不馴的微笑和那總蘊含著促狹心思,帶點漫不經心的瞳眸,還有他那雙大掌,永遠滿溢著足以安定她心思的力量。
“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你師妹在我手裡!還不乖乖磕頭認錯。”
“不過是點了您幾個穴道嘛!”牧星野笑嘻嘻的,“有必要搞到磕頭認錯這麼僵嗎?老前輩的歲數比咱們兩師兄妹加起來的還要多呢,難不成,真這麼小氣?”
在老叟訝異的目光中,牧星野開始向隧道出口蹲身伏行而去。
睇著牧星野漫不在乎的舉止,老叟有些錯愕,“喂!小子,你當真不顧你師妹死活?”
“前輩若真有心想傷我們,方才您身子一可動彈後出手要對付的人,該是晚輩而非我師妹,既是鉗住我師妹,想來有求於我們,既然如此,倒也無可懼了,任何事情都等出了這條老鼠洞再說吧!”
原來牧星野自始至終都不曾放鬆過對老叟的監視,只是見他無意傷人,也就任由著他去制住師妹了。
“你!”老叟擠不出話來,只得推推琉陽低聲喝道:“娃兒!還不跟著走?”
隧道婉蜒綿長在地底升起盤落,偶爾遇著堅石還得兜個彎,牧星野手持夜明珠走在前頭,一盞茶後忍不住噴舌稱奇,這老頭兒倒本事,能在這麼長的距離外分毫不差地挖抵劬紹侯墓穴尾端,兩旁土色新潤,顯見是在極短時間完成的,這老頭兒是個土行孫,悠遊於地底,只不知所為何來?
路上光滑大石壁細小裂縫裡,偶有小泉冒滴竄出,在石壁上留下淡淡色債。
瞧牧墾野在隧道中行步穩當,毫無驚慌亦不曾回顧,讓老奧不得不生起佩服,他似乎算準了自己不會在背後捅他一刀,或去為難他的師妹。
“女娃兒!你和你師兄是老不死徒孫?是:死人債主,徒弟?”
黑暗中,老叟突然刻意落後,拉開了和前方年輕人的距離,那小於太聰明,和他祖師爺爺倒似了幾分,可這女娃兒卻不同了,也許,他的盤算還得落在這女娃兒身上。
“前輩,”聞言琉陽一臉驚訝,“您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不知道!”老叟哼了聲,“若非為了老不死的徒子徒孫,若非為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