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異己,天下只怕無人可擋。可眼下明思奇已劃下道兒來,對付一人,總勝過抗拒六人,他想收服咱們,上臺比武,即便輸了,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更何況明思奇親口許諾,以他一己之力,抗擊當場群雄,勝算微乎其微,前人落敗,並無壞處,只需勝得一場,大夥兒皆能平安過關。”
念及於此,周瀚海飛身上臺,道:“明思奇,我答應與你過招,如咱們大夥兒都贏你不得,自當從此聽你吩咐。”
眾人見他豪邁勇敢,皆感敬佩,而周瀚海二十年來武功精進,正是武功登峰造極的時候,而明思奇已是個垂暮糊塗的老人。若在以往,自然是明思奇更高一籌,可時至今日,兩者一進一退,沒準周瀚海能一舉取勝。即使周瀚海自己,也是信心十足,士氣振奮。
盤蜒忽然道:“這明思奇練有煉化挪移的功夫,火候了得,遠勝過周瀚海的玄夜伏魔。若周瀚海一味搶攻,十招之內,必敗無疑。”此時場上安靜,他說話時看著陽問天,像是與他聊天,聲音卻清楚傳至各處。
周瀚海心中一驚,暗自戒備。靈王“嘿”地一聲,看向盤蜒,說道:“你見識倒也不錯。”
秋羊指著盤蜒道:“靈王哥哥,他就是那。。。。那壞我好事的惡人,身手。。。很是古怪。”
靈王細細打量盤蜒,並未發覺異樣,笑道:“他並無靈元,不過是尋常角色,武功再高,也與我無關。”
明思奇道:“周瀚海,識相的乖乖投降,省得挨斷筋傷骨之苦!”
周瀚海正要反諷,明思奇倏然一閃,宛如一道金光,膝蓋已至周瀚海面門,周瀚海呼吸不暢,急使神功避開,身上紅光隱現,動作也是極快。明思奇一落地,身如馬車,轟隆隆的反衝過來,周瀚海舉掌一封,砰地一聲,倒飛出去,手腕劇痛,險些斷開。
他神色驚慌,這才想:“當年泰山武林盟會,聽趙盛描述,此人拳可斷木,腿掃石裂,當真威力可怖,我只道趙盛誇大其詞,誰知他到老時仍有這般力道。我若稍有出擊念頭,數招便重傷下場了。”
他打定主意,凝神拆招,每一合皆全神貫注,思慮周詳。明思奇拳腳如潮,內勁洶湧,周瀚海不動如山,動如脫兔,總能驚險萬分的逃過劫難。瑤族眾民看得心臟狂跳,嗓子都快喊破了,見周瀚海有驚無險,總能轉危為安,不禁替他高興。
終於鬥了五十招,明思奇一招“苦溢千年”,連出重拳,周瀚海多處擦中,口吐鮮血,跌落擂臺,總算不過是皮肉之苦,內傷並不沉重,瑤族人忙上前攙扶。
明思奇哼了一聲,道:“好大名頭,實則不過如此。”說話之間,氣息沉穩,精力仍充沛至極。眾人心想:“他近七十歲年紀,體力旺盛,不遜少年人,一身修為,果然匪夷所思。”
蠱毒教石楠眼珠一轉,暗想:“他裝的硬氣,我偏偏不上他當。他遇上我,只要稍有疏忽,立時中我奇毒,叫這霸道老禿死在臺上。”輕輕一躍,到明思奇面前,手中長鞭一振,道:“老和尚,當年在段氏堡壘,我敗於你手,如今再向你領教。”
明思奇冷冷一笑,神色輕蔑,道:“女流之輩,虛張聲勢罷了。”
盤蜒又對陽問天道:“小王爺,這明思奇雖老來糊塗,可並非一味魯莽之徒,他與這石楠相鬥,豈能不防備她蠱毒教之毒?若石楠貿然以毒相功,那可正中下懷了。”
陽問天驚訝問道:“真的麼?”
石楠想:“我蠱毒教用毒之法,叫人意想不到,這老書生是什麼人?斗膽隨意指摘?”長鞭甩動,盤旋而出,鞭子上倒鉤霍霍,打向明思奇要害。
明思奇手掌剛強,竟抓向長鞭,石楠一喜,知道他面板若沾染刺上毒液,不知不覺侵入體內,那便勝負已分。突然間,她留了心思,見明思奇掌中似有氣流,她“啊”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