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家兄抓人砍頭?”朱婉兒聽到王絡寄這種口氣喊出了自己兄長的名諱,心頭微微有些惱怒,張口堅定的道。
王絡寄此刻也醒悟了過來,一州刺史哪裡是自己這等無功名的人物能夠責令的,方才自己口無遮攔已經是犯了大大的忌諱!此刻一見自己追求已久的朱婉兒小姐似乎頗不滿意的模樣,急忙擺手解釋道:“朱小姐,我方才是怒急失言,還請朱小姐莫要掛心!”
朱婉兒別過頭去,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王絡寄轉瞬之間,被人扇了巴掌折了面子,又情場失意,只覺得心都被氣得一痛,一隻手捂著愈發紅腫的左頰,一隻手指著魏五三人,用惱火至極的顫抖聲喝問道:“你,你們是誰?”
孫卓衣撇了撇嘴角,不屑地開口道:“我乃平盧軍寧遠將軍——孫卓衣!”
王絡寄聽到平盧軍三個字,頓時傻眼,捂著自己紅腫起來的臉頰,張口,愕然道:“你,您,是安大將軍的。。。”
“哼!”孫卓衣冷哼一聲,繼而一臉不屑的擺起譜道:“不錯!我就是平盧范陽河東三鎮節度使、尚書左僕射、驃騎大將軍——安大人遣來為朱老夫人祝壽的使者!”
王絡寄每聽到一個官銜臉上的神色便蒼白了許多,此刻聽完了孫卓衣痞裡痞氣的一番話來,頓時額上冷汗直冒,自己今天隨便得罪的這三個瞧起來毫不起眼的人,竟然會是當今天下聖眷最濃的安大將軍手下?!想到即便在京畿之地,自己的父親也不敢隨意得罪安祿山的人,而自己眼下還在鄂州。。。
“孫,孫將軍!絡寄不懂規矩,今日冒犯了諸位軍爺,還請諸位軍爺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王絡寄拱起手來,結結巴巴的道。
我日,這人倘若不是天生的軟骨頭,那就絕對是個難纏至極的小人!魏五見“王老吉”此刻竟然是一點怒氣都沒有了,當真是如小弟弟一般的能屈能伸,能軟能硬,心裡頭由衷的佩服起來。
孫卓衣一拍刀鞘,咧嘴肆無忌憚的張狂大笑幾聲,方才一臉陰笑著開口揶揄道:“呦,王公子,您父親可是京兆尹,何必對我們這小小的寧遠將軍如此多禮呢!”
魏五聽了孫卓衣這一句飽含侮辱、不屑、蔑視的話,頓時目瞪口呆,老孫什麼時候把五哥我的說話水平都給學去了?簡直是越來越有五哥我舌戰群儒、威風八面的風采了!
王絡寄倒是個真小人,若是被平民百姓譏諷,當即便勃然大怒,而此刻聽了孫卓衣這話兒,卻是滿臉堆笑的應道:“您說的哪裡話兒!孫將軍隨著安大將軍東征西戰,將奚、契丹兩族震懾的服服帖帖,即便是在長安也是威名赫赫,在下佩服之極,今日有幸得孫將軍賞賜的一記耳光,絡寄感激涕零。。。”
“哼——”朱婉兒本就對這王絡寄平日裡驕橫跋扈的性子頗為不滿,此刻又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臉色浮現出一絲厭惡,嬌哼一聲,口中小聲的嘀咕了句:“噁心!”
王絡寄背朝著朱婉兒,哪裡曉得她剛才嘀咕的話兒,此刻對著魏五三人恭恭敬敬的一揖手,轉過身來,努力的撐起紅腫的臉頰,對著朱婉兒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笑道:“朱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不要打擾了三位軍爺的雅興。。。”說罷,伸手就向朱婉兒的柔荑拉去。
朱婉兒急忙退後一步,躲開了他,柳眉一蹙道:“我還要留在這裡逛逛!”
“可是,朱小姐,今日三位軍爺在此。。。”王絡寄面露難色。
朱婉兒卻是不理會他,蹺足抗首的望著魏五,嬌啐道:“魏五,你還不邀我一同逛逛?”
嘻嘻,你這小妞兒,想跟我一起逛街,還要我主動邀你?唉,五哥我宅心仁厚,今日便在行一善舉吧,魏五乾咳兩聲,大步行了上去,一把拉住朱婉兒的柔荑,眉開眼笑地道:“嘻嘻,你這小妞兒倒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