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抓著她的手喊她,又說:“你不要嚇我,這些都是意外,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喬易愣著不說話,然而她的手卻在慢慢收緊,那樣的力氣,就像要用指甲刺穿掌心一般。她想起了顧淮辰,那個到目前為止都不曾出現的男人,甚至會是罪魁禍首的男人。孩子,是他給與的東西,現在又是他將它拿走,多麼諷刺……
不管一旁的姚曼怎麼叫喬易,喬易都不說話,她空無一物的眼中沒有傷心,沒有絕望,只是愣愣張著。
喬易想著是否該恨顧淮辰,可是,那麼累的情感她又怎麼敢放在心裡?一段感情中,最大的失敗者就是原本你以為不愛的人,但是在要恨他的時候卻如何也恨不起來。
喬易忽然在心中哼笑了一聲,“愛”這個字,現在又如何能夠匹配?“恨”這個字又是那樣太過濃重。原來,到頭來,她跟顧淮辰,什麼都不算,只不過是惹得一身傷,自己還不敢喊痛。
對於這個孩子,喬易還沒有寄予太大的期望,本想等著在懷胎的過程中一點一滴地積累情感,誰知道在這個漫長的過程就要開始的時候卻被猛然切斷!該說喬易是沒這個緣分還是沒這個福分?或許都不是,最該是的是這個孩子從來都不屬於她……
可是,該怎麼辦?已經打算好留下這個孩子,現在卻不得不放棄,該……怎麼辦?
淚水終究是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喬易睜大著眼睛,像是木偶一樣,縱使流淚都不曾讓臉上的神色變一下。姚曼不禁覺得酸楚,紅了眼睛叫著喬易,卻如何都聽不到回應。是痛是苦,若是說出來還能想辦法安慰,可是像這樣閉口不談,又怎麼去撫慰?
姚曼看著喬易這個樣子,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只好去叫了醫生,醫生來看了情況卻說:“應該是她自己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要恢復過來還要看她自己,多讓她靜養吧。”
姚曼有些哽咽,她站在病床邊看著那樣的喬易,對此卻無能為力。無奈之下,她還是走出了病房。靠在病房外的牆上,姚曼深吸了一口氣,她最終拿出手機給陸文開打了電話。
***
陸文開順利在公司找到顧淮辰的時候他正埋頭於工作,秘書本是擋著不讓陸文開進去,無奈他那樣的氣勢,最終還是讓他站到了顧淮辰的面前。
顧淮辰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秘書看了他們一眼就選擇了出去。陸文開快走兩步到了顧淮辰面前,又將手掌重重拍在辦公桌上,開門見山地問:“姚曼打電話來說喬易因為流產而住了院,我查過了,病房是你安排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淮辰的眸色晦暗,他直視陸文開,用毫無生氣地聲音說:“她是因為我才流產的……”。
陸文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顧淮辰的雙眼眯了起來,定定地說:“是因為我。”
陸文開終於無法鎮定了,他抓過顧淮辰的衣領,沉著聲音問:“顧淮辰,你到底在做什麼?我讓你去跟她談一談,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顧淮辰似是癱軟了一般,他不反抗,只是淡淡地問:“她怎麼樣了?”
陸文開無奈,只好放了手。他鬆開自己的領帶,一貫從容不迫的陸文開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他抑鬱地坐到一邊,說:“她醒了,可是不說話。這件事情你讓我怎麼告訴姚曼?”
顧淮辰此刻不再有著張揚,他悶著聲音說:“實話實說。”
“什麼?你是想讓喬易永遠恨你嗎?”
“她知道是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淮辰不再回答,而他早就決定好不再去騷擾喬易。
***
之後,陸文開去醫院看過一次喬易,但是對姚曼卻沒有提過顧淮辰的事情。喬易雖然已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