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人。
趙昚的態度比較堅決,除了第五條設立辦事處和第二條賠款可以略做商議之外,其他的都不可以接受。
沈該和一群大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請趙昚至少允許割讓淮南西路和京西南路作為戰利品給明軍,否則真的承受不起後果。
臨安是國都,真要被攻打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答應了條件,趙昚還是實際上的統治者,不答應條件,大家一起死啊!
趙昚還是不鬆口,堅決不答應,沈該和大臣們就一起跪在地上不起來,苦苦哀求趙昚改變想法,不要繼續頭鐵,給大家一點活命的希望吧。
還有一個膽子大的大臣看到趙昚想要走,立刻上去跪著拽住了趙昚的衣服不讓他走,死死用力。
趙昚居然走不了,無論怎麼掙脫都掙脫不開,他怒火上湧,用力一拽,那個大臣也死死不防守,居然把自己的袍子拽壞了。
“嘶啦”一聲,趙昚朝服的下襬被撕開一個口子,昂貴的蜀錦織就而成的皇帝朝服被撕壞了。
看著被撕壞的衣服,趙昚頓時感到無比淒涼。
“我記得當年太宗皇帝還在時,寇準奏事引起太宗不悅,太宗要走,寇準死死抓住太宗的衣服不讓他走,以至於衣服都被抓破了。
可是當時寇準是在為國家考慮,所奏之事也是為國為民的事情,於是太宗皇帝雖然生氣,卻感慨於寇準為國為民之心,撫慰了寇準,對寇準大加重用。
而你們現在拉住我的衣服,卻是要我賣國!要我向敵人屈膝投降!接受那些會讓大宋萬劫不復的條款,讓大宋成為明國的奴隸!你們怎麼有臉?”
趙昚的痛斥不能讓這名大臣放開手。
他言之鑿鑿,一臉正經。
“國家危難之際,總要有人承擔罵名,以延續國家的存在,如果陛下認為臣是奸佞,那麼臣就做這個奸佞好了,不答應明國的要求,大宋就要滅亡,陛下也難保性命,臣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如此不要臉的發言,趙昚心寒不已,然後怒氣磅礴,抬起腳一腳踢在了這個大臣身上,把他踢的痛呼不已。
“厚顏無恥!無恥之尤!你們這些賣國之賊……朕……朕……朕答應!答應了!你們這群碩鼠去賣國吧!去討要你們的榮華富貴吧!跪在地上嚮明國人求饒吧!”
說完,趙昚怒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趙昚的允諾讓在場眾臣心裡一鬆。
賣國?
我們真要賣國會只賣兩個路?
你想死,我們才不想死!
現在就和明國撕破臉,我們肯定要和臨安城一起覆滅,家人族人也要被明國清算,誰願意啊!
寒窗苦讀那麼多年才考上了科舉,才終於成為了人上人可以和皇帝共天下,那麼好的日子,誰捨得就此放棄?
退一萬步來說,現在的地位是我自己考出來的,跟你皇帝有個屁的關係?
這個被踢得很疼的大臣在心裡對趙昚很是不爽,甚至有點怨恨,腹誹不已。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為主和派立下了功勞,於是一群主和派官員上前攙扶他,誇讚他,讓他得意的笑了出來。
隨後,以沈該為首的主和派向城外明軍提出了談判的請求,明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