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她又加了把火,“你若不忍,我少不了舔著臉去求妹夫想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只要她真心悔過,以後還讓她侍候你。”
錢鳴恆不悅:“難道我就離不得她了?笑話!她自作聰明,誤了自己,怪得了誰。這事我說了算,你不必多言!現在局勢也不好,以後咱們兩好好過日子就成!”
李姨母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和離她雖然不怕,但是進兒也到娶媳婦的時候了,父母和離,對兒子說親事總是不好的,況且那小賤人也已經除掉,“嗯,以後咱們帶著兩個兒子好好過日子!”
錢鳴恆一聽妻子說“兩個兒子”,那點子不忍和猶豫也拋在了腦後,扶著妻子進了包間。兩人不知是太投入還是怎的,居然兩剛進門的顧雅妍一行人都沒注意到。
幸虧現在因著戰事,往日座無虛席的澄翠閣也是門庭稀疏,不然這夫妻兩口子的事兒,這大庭廣眾的,只怕姨母姨夫可能也以為沒什麼人,才沒了顧忌。
不管怎麼樣,看這樣子,姨母和姨夫應該是和好了,顧雅妍也替他們高興。
錢廣進看上去也鬆了一口氣,這些年來父母的分歧,一步一步硝煙升級,他心裡著實為難。錢廣進對著顧雅妍和阿其格做了一個收聲的手勢,平靜快速地上了三樓的特等包廂,似乎也不希望姨夫姨母發現他。
顧雅妍和阿其格心中明白,也跟著錢廣進躲著那二人的視線進了包房。
“進弟,這,姨夫姨母這樣子,呵呵,嗯,否極泰來了啊~”待坐定之後,場面一時有點尷尬,顧雅妍乾笑道。
“哎,別管他們,但願這次就消停了吧!”錢廣進看上去無所謂的說道。
顧雅妍和阿其格對視了一眼,互給對方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這時候,倒是包廂內伺候的小廝接話了:“兩位大老闆在咱澄翠閣裡上演全武行,小的們生怕出什麼事,大掌櫃已經託人去請少當家的了,沒想少爺就已經來了。”
福滿多名義上是錢家的產業,錢廣進自立門戶之後,就將澄翠閣這塊的生意完全歸為自有了,所以嚴格來說錢廣進才是這的正牌老闆,不過小廝們還是習慣叫錢鳴恆為大老闆,叫錢廣進則是少東家。
“叫你多嘴,先去布幾個孫師傅最拿手的招牌菜。”錢廣進道。
“少爺您就放心吧,今個兒在樓下看到顧小姐和阿其格公子,就知道您是要宴請貴客了,廚房那邊早就開始做了。乾燒鱔段、牡丹魚片還有荷包豆腐已經做上了,都是咱孫師傅最拿手菜的呢,包您幾位滿意。”能在頂級包廂裡做聽差的大多都是樓裡面相最好最鬼靈精的小廝,這位顯然也在其列。
錢廣進給了那小廝腦袋上一個栗子,笑罵道:“行了,小四你少耍貧嘴,這陣兒生意不好,你們收入也少了,樓裡的人等會兒每人領兩百文賞錢,也是給大家一點補償,還不快去看看菜好了沒!”錢廣進看上去心情不錯。
“好嘞,謝謝少爺!”小四歡天喜地的就出去了,不多一會兒,顧雅妍就聽到外面一片歡騰。
待包廂內沒有旁人,錢廣進對上顧雅妍疑惑的眼神,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滄桑的笑:“別這麼看著我,我都招,這事兒在瀘州鎮本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這次蜀中進了毛賊,瀘州鎮裡什麼傳言都有,那叫一個風雨飄搖的,好似明天鎮裡就會失守一樣。錢家,也算是家大業大吧,攤子鋪開了,總是難免被殃及。我父親在其他地方的好些田地商鋪都給毛賊給佔了搶了,本就煩心,而且他這人冷清,不管別人說什麼,總不願放下祖上的產業就去投奔外省的親戚。偏偏這時候為我爹那小妾,嚇得要死要活的,見父親鐵了心要跟家業共存亡,勸說了幾次不成,竟然就捲了包袱,攜了家裡的現銀首飾,趁我父親不在的時候就跑了。這下我父親的日子就更難了,然後這是傳到我母親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