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高,哪怕雙方是用的都是銅鑄幣,但是宋錢看上去就是比金錢好。
這筆生意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
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
“阿郎,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咱們怎麼回去啊?咱們現在不僅造金國的反,對南宋來說,也是反賊了,咱們都沒了戶口,行走不便,更別說做生意了,這是難上加難啊。”
蘇詠霖點點頭。
“問題當然是有的。”
“所以當初我不建議咱們完全把私鹽生意停掉。”
林景春一臉委屈的看著蘇詠霖:“不停掉,現在賣這些東西不是輕而易舉的,甚至都不會缺錢,販私鹽多賺啊。”
“你傻啊,能不停掉嗎?”
蘇詠霖搖了搖頭:“孫元起死了,沒人保我,私鹽生意那麼大一塊肥肉還能輪到我?你信不信咱們繼續留在那兒,要不了多久其他幾家就能聯起手來把咱們連根拔起?
能把私鹽生意做好,腦袋上沒把保護傘能行嗎?你以為誰都是範汝為啊?而且就算是範汝為,最後不也被殺了?那些朝官的心,就跟你的鞋底一樣黑,自己得不到好處的事情能看著你得到?”
“這……”
林景春還真不太清楚這些私下裡的髒事兒,他之前只是個管賬的。
“我猜我佔據的那些份額現在應該已經被瓜分完了,至於死了多少人,多少官員倒黴,多少官員高升,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已經抽身而出,自古以來販私鹽還能抽身而出的,可不多。”
蘇詠霖嘆了口氣,開口道:“所以販私鹽這件事情就別再想了,但是咱們手上這些珍奇古玩可是真真的,也不礙著誰,總得想個辦法出手,換成宋錢來用。”
“那怎麼辦?咱們在南宋的關係還能用上嗎?找誰幫忙出手呢?”
“不知道,但總要試試,而且不能咱們出面,得找個中間人轉手,這樣最安全,不會被察覺到。”
蘇詠霖來回走著,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
“你還別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一個人。”
“誰?”
“姚宏放。”
“姚宏放?”
林景春感覺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不知道,他是祖父的朋友,嘉興人,也是個私鹽販子。”
蘇詠霖開口道:“他和祖父沒什麼糾葛,他的地盤是臨安以北,咱們家往南,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加上他有些金國方面的關係,所以祖父曾經與他為友,最早販私鹽的時候還跟他討教過販私鹽的方法,我幼時還跟著父親一起去他家做客。”
“此人……可靠嗎?”
“不說可靠不可靠,他和蘇氏沒有什麼利益關聯,父親去世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算算也有好些年頭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蘇詠霖想了想,看著林景春說道:“跟他聯絡不能你來負責,我會讓長生走一趟,這一趟要是走的巧,咱們那些船就又有用處了。”
林景春點頭。
“我聽阿郎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