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全方位的大掃除,乾乾淨淨迎接蘇詠霖。
濟南城東北方向上的齊河冶煉工場是一個有些年頭的鋼鐵冶煉工場,也是第一批使用最新冶煉方式冶煉高強度鋼鐵的工場,有工人一千多人,年產新式鋼鐵九千餘噸。
蘇詠霖來這裡視察的時候,見到的是全體管理人員和工人整整齊齊地列隊迎接。
蘇詠霖當時就露出了極其無奈的笑容。
他看了看身邊的濟南府知府範開,無奈道:“是你讓工場停工來迎接我的?”
範開頓感冤枉,馬上甩鍋。
“絕對沒有,我只是讓他們準備一下,說您要來視察,誰知道他們直接停工了,我也很意外,這……您不喜歡這樣嗎?”
“沒必要為了我專門停工,還整的那麼像模像樣的,派幾個人帶我逛一逛不就行了嗎?”
蘇詠霖搖了搖頭,緩緩上前。
工場場長方圓和工場指導員唐志連忙上前迎接蘇詠霖,一臉堆笑。
“方場長,唐指導員,你們的身上可真乾淨啊。”
蘇詠霖開始陰陽怪氣,一開口就說的方圓和唐志面色大變,二臉懵逼。
“不僅是你們身上乾淨,連工人身上也那麼幹淨,衣服都一塵不染。”
蘇詠霖走到旁邊幾個表情僵硬的工人面前,看了看他們的衣服。
“花了不少時間洗衣服洗澡吧?”
“額……”
面色僵硬的工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睛就盯著方圓和唐志。
蘇詠霖無奈的搖了搖頭,露出滿臉苦笑。
“算了,別的也不說了,好歹能讓咱們的工人乾淨一些,精神一些,就這樣吧,下次不要這樣,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和你們聊聊天說說話兒,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及我。”
方圓和唐志原本滿心的懊惱,結果一聽蘇詠霖這話,便感覺蘇詠霖不像是在責怪他們的樣子。
知府範開走上前,臉上滿是埋怨的神色。
“讓你們準備,不是讓你們停工,你們這如臨大敵一般是要幹嘛?主席要看的是你們辛苦幹活兒的樣子,不是你們齊裝滿員乾乾淨淨的樣子,這都不明白?”
方圓和唐志頓感冤枉。
這不是您老人家讓我們準備的嗎?
也不說怎麼準備,我們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
但是他們不敢甩鍋,只能自認倒黴,背起這口鍋。
蘇詠霖看著大氣不敢出一口的方圓和唐志,搖了搖頭,拍了拍範開的肩膀。
“你也別怪他們,你也是說的不詳細,讓他們準備,準備到什麼程度?你說的不清楚,他們當然不敢懈怠。”
範開連忙表示自己的失誤。
蘇詠霖沒怪他,但是表示回去之後就要列一個章程,所有集體農莊和國營工場在幹部來視察的時候,不管幹部級別高低,都要用同一且唯一的流程來迎接。
別搞來搞去竟是弄一些無聊的排場,浪費資源,還耽誤工作。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倒也沒有什麼必要讓工人們回去工作,蘇詠霖想著既然要親切會談,那就乾脆親切會談個乾脆徹底。
他拿出了之前率領農民們搞公審訴苦大會的精神頭,和工人們近距離交談。
儘管蘇勇等人十分緊張,但是蘇詠霖並不在乎。
他詢問身邊的工人們是不是聽過關於他的流言,工人們都點頭,說聽到過。
比如蘇詠霖被軟禁了。
九人小組篡權奪位了。
大明國要變天了。
蘇詠霖正在中都等待他們的營救。
種種種種。
蘇詠霖對此哭笑不得,他坐在一塊高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