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呢?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兵南下。”
蘇詠霖說出心中所想,辛棄疾卻並不覺得奇怪。
對於一個甚至準備對南宋開戰的人來說,想要出兵南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無論是實力還是功績,蘇詠霖都比趙開山更適合做光復軍的領袖。
更別說現在的趙祥。
蘇詠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快速激化和南宋的矛盾、從而腹背受敵罷了。
考慮到這個層面上的問題,田珪子和辛棄疾都積極開動腦筋為蘇詠霖思考立於不敗之地的方法。
沒過幾天,趙祥的車隊來了,大量禮品攜帶著趙祥的善意,來到了河間府。
趙祥主動向蘇詠霖遞來橄欖枝,還說要晉升他為光復軍的大將軍,他現在佔領的地盤完完全全歸屬他自己管理,軍隊也好人口也好,都是他自己管理,趙祥只是他名義上的上司,並且保證不對他下令。
然後送來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珍奇古玩,數量之大,令人咂舌。
蘇詠霖收下了禮物,轉手把這些禮物一股腦兒的塞進了糧餉司,歸入公賬,讓他們轉手賣掉變成軍費。
然後就一臉哀傷地詢問起了趙開山的喪事以及趙玉成的事情。
“為什麼領帥去世了,卻不喊我去奔喪呢?我與領帥結交為兄弟,領帥去世,我很傷心的。”
使者陪著笑臉說道:“因為將軍身上擔負著河北百姓的殷切希望,且面對著金賊巨大的壓力,故領帥非常擔心他的喪事會引起金賊的妄動,有此擔心,所以讓我們告知將軍,不要讓將軍為了領帥的事情過度擔心,而耽誤了抗金大業。”
理由很充分,很合理,給趙開山增加了一個因公廢私的完美人設,說得過去,於是蘇詠霖也不糾纏。
“沒想到兄長臨終前還在意這些事情,我……我真是……”
他紅了眼眶,流了幾滴眼淚,然後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那玉成呢?玉成怎麼樣了?之前不是說玉成暫代領帥之職嗎?怎麼現在又變了?”
使者深吸了一口氣。
“故領帥是曾經想讓趙將軍繼承領帥之職的,但是趙將軍在代理領帥期間做了很多錯事,很多人都反對他,故領帥得知以後常常嘆息,於是在臨終前任命當今領帥繼承他的地位。”
編的不錯,要是我沒有情報的話,說不定還就真的給你們混過去了。
蘇詠霖對這樣顛倒黑白的說法只當是放屁。
當這些趙家人決定聯合在一起的時候,已經病的快要死掉的趙開山和政治上十分稚嫩的趙玉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這樣一想,蘇詠霖也覺得有些唏噓,想他趙開山何等心高氣傲,結果臨死之前卻發現自己連地位傳承都做不到。
臨死之前,趙開山是何等的絕望呢?
他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後悔呢?
蘇詠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趙開山死了,光復軍大起義還要繼續下去。
蘇詠霖知道眼下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雖然對趙祥深感不信任,但是表面上還是要稍微做的好看一點。
於是蘇詠霖設宴款待使節,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贈送臨別禮物,讓他盡興而歸。
使者走了以後,蘇詠霖又把田珪子和辛棄疾喊到了身邊,與他們商量這件事情的應對策略。
“趙祥很明顯非常忌憚我,這次來送禮又封官,無非是想籠絡我,讓我不要和他爭搶光復軍領帥的位置,我對這個位置沒有任何興趣,但是那半個山東是重要的緩衝,我不能讓這半個山東失去緩衝的價值。”
蘇詠霖談起了自己的核心訴求:“總而言之,趙祥在我看來是不值得信任的,他為了利益和權勢,恐怕不能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