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眼光中暗藏一絲鄙夷之色,速速言道。孫權以為隱瞞得很好,但豈能瞞得過於吉。
于吉暗暗搖頭,想他潛修法術數十年載,救蒼生黎民無數,道術距離飛仙之境,僅有一步之遙,乃當世與左慈、南華齊名的道教巨鱷,受天下人尊敬。此番卻因這取血之事,被人誤以為他乃貪財愛利之輩,更是遭到孫權的藐視。于吉雖是道行極高,但凡心仍存,不免心起怨火,暗道。
“若非看在我那小徒兒的份上,就憑你這眼色,老道甩袖就去!”
于吉雖是如此在想,但為了自己那小徒兒,他還是壓住怨火,笑言而道。
“金財之物,並非老道之取。老道只需一滴血,作為酬勞,不知可否?”
孫權臉色一凝,于吉道術高深莫測,而縱觀歷史,道人取他人之血,下咒之事,屢屢不少。孫權唯恐于吉此舉,存有歹心,碧目之內不覺升起幾分警惕。
吳氏亦有此等顧慮,但孫策病情難料,心急之下,還是先是問道。
“一滴血?不知大仙要取何人之血?”
于吉看出孫權和吳氏的顧慮,被這母子認為自己是旁門左道的妖毒道人,于吉怨火不由加了幾分,冷聲道。
“老道一生救人無數,不取分毫,勞苦一生,只為救於蒼生之難!德行如何,老道亦不必多言。此番取血,只為救人。若孫家不信,老道這就離去!”
于吉說畢,作勢就走。大喬心急夫君,連忙在旁相勸,言于吉善舉已有數十年也,得天下百姓之敬愛,道者之擁護,若是妖毒之輩,豈能長盛不衰,以此足可見於吉為人。大喬一番提醒,孫權、吳氏這才醒悟過來,連忙向于吉賠禮道歉。
于吉見這母子心誠,這才熄去了怨火,吳氏再問取血之人,于吉眼光一轉,竟是望向孫權。吳氏臉色剎地一變,正欲張口,不過孫權卻是爭先搶道。
“好!若大仙能救我兄,我孫仲謀有何不能相取!”
“權兒,萬萬不可!!!”
吳氏一驚,即使于吉為人真如傳言那般,乃仁德道者,但孫權畢竟是自家的孩兒,而道術詭異難料,誰知于吉取孫權之血是否真如其所說,只為了救人,而不是做些惡毒有害孫權之事。
“母親!父親縱橫沙場已有二十年載,猛虎終有年老之日,日後江東大任便要落於長兄之肩。江東可無我孫仲謀,但卻不可無孫伯符!”
孫權凝聲而喝,孫氏四子皆以孝為人稱讚,四子從小少有忤逆吳氏之意,此番孫權卻當面駁了吳氏,吳氏甚悲而呼。
“伯符是我兒,仲謀亦是我兒,為母豈可讓你等落於險難!大仙,我願以命之所付!我兒之血萬萬不能予你!”
于吉眉頭深鎖,一臉無奈,可謂是有理說不清。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道術飄渺而又詭異,且天下間歷年以道術作惡的妖人,屢出不止。吳氏作為人母,有此提防,亦是在所難免。
可是,讓于吉最是為難的是,此番他來江東一行,不要金財,不要名利,更不要誰的人命,要的只是孫權身上的一滴血!
“夫人這可讓老道為難。老道當真非是你心中所想之妖人,取血之事,全為救人。你之性命,老道絕不敢收。除孫二郎之血外,老夫其餘皆不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竟孫二郎心有所願,還望夫人莫再阻攔。”
于吉話音落後,孫權正欲說話,吳氏眼目一瞪,忽暴起一股莫大的氣勢,神色不怒而威,凝聲喝道。
“我可說服我之夫君,予你一郡之太守!”
于吉嘆氣搖首,吳氏再喝。
“若能救我子,可許你江東一郡之地!”
“母親!!!”
“長輩發言,豈容小輩插嘴!”
吳氏喝住孫權,吳氏在孫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