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說得皆是有理。文不凡暗懷鬼胎,否則早前敢如此信誓旦旦地立下軍令狀!義父!此種種行舉足以說明,這信件中所有皆是事實。
義父對文不凡屢有大恩大義,但他卻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還請義父當機立斷,發下取文不凡首級號令,孩兒立刻就給義父取來!”
丁原聽著呂布、魏續、侯成等人所言,臉色越來越是陰冷,目光透發著森然的殺意。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在帳外已聽到一些言語的張遼急急地走入帳篷,拱手就道。
“刺史大人,文冠軍絕非是忘恩負義的奸佞小人!若是他有意要對刺史大人不利,當日在董狗的宴席上,就不會出手相助。”
“張文遠汝給我閉嘴!!你沒有看到董狗給他的信件,這文不凡早與董狗狼狽為奸!誰知道那日他是否和董狗一同做戲。更何況義父身邊,有吾呂奉先在,誰能傷他半根汗毛!!”
呂布聽到自己屬下張遼竟與文翰說情,當場大怒,指著張遼就罵。張遼神色一怔,雖然知道會觸怒呂布,但他不能昧了良心,當下便將在文翰帳前聽到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丁原聽罷,臉上的陰沉消了幾分,然後在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以往與文翰相處的日子,看他平日知禮懂義,待人行事,也不像是呂布、魏續、侯成等人猜想那般不堪。
“刺史大人,這無憑無據的,很有可能是董狗畏懼刺史大人與文冠軍強強聯手,難以對敵。而所設下的離間之計啊!還請刺史大人三思而後定奪!”
“嗯。文遠所說亦是有理,老夫看冠軍兒也確實不像是白眼狼。若是他心性如此,當初就不會將自己的生命置之於外,只領二千八百黑風騎闖入胡境,救回整整十萬漢人奴隸。”
丁原忽然轉變想法,這令早就想要將文翰置之死地的呂布頓時心中升起不甘和憤怒。呂布一睜虎目,立馬投了一個眼神給魏續。魏續無德無能,但肚子裡的壞水卻是不少,而且他熟知呂布的想法,當下便明白呂布的指示。
“等等!!刺史大人!!原本此事我初始聽到時,因為聽得不清,又茲事體大,不敢胡言,以免傷了刺史大人與文不凡的感情。
但是今日有了這封信件,又聽到各位將軍的分析,看來那日我所聽得的事果然如實!”
“魏續!你聽到了什麼!還不快快說來!若是來日當真發了大變故,我必拿你的頭顱予義父賠罪!”
呂布心中對魏續暗暗讚賞,但表面卻做著一副呵斥的樣子,:。魏續聽得呂布要拿他頭顱,當場嚇得畏畏縮縮,渾身戰慄連忙跪下便道。
“是~!是!那日我聽到,文不凡正與其兩位異性兄弟商量,要如何藉機騙走呂將軍,然後待呂將軍遠離刺史大人後,便暗中痛下死手,將刺史大人殺死!然後再找機會嫁禍給呂將軍,將呂將軍剷除後,便再也無人能阻他收攏幷州大軍!”
“文家小兒!!!期我太甚!!!期我太甚!!!”
丁原一大腳就將面前的桌案踢翻,桌案上的簡牒、銅器灑落一地,丁原白鬍直飛,雙眼發紅暴凸,咬牙切齒的盛怒摸樣似乎恨不得立即就將文翰砍成肉醬。
張遼還未從魏續的話中反應過來,就看見丁原大發雷霆,怒不可及的摸樣,一時措手不及,張了張口又閉上。在張遼的心中,文翰實在不像是做出奸詐無道,陰險謀人之事的人。而反之張遼熟知魏續,最會偷雞摸狗,陰人誣陷。
所以張遼並不相信魏續剛才的鬼話,有心要與文翰辯解。但做主的丁原,此時卻是怒得失去理智,只怕他在此時出言,只會被丁原以為他別有用心。
“吾兒奉先!張文遠!!老夫令汝等立刻整備兵馬,待半個時辰後,到了二更時分,夜襲文不凡的帳篷,老夫今夜便要見到這頭白眼狼還有其兩個兄弟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