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親自遣人去的。”
賢妃頓了頓,又啟唇:“本宮已經去請示了太后娘娘,娘娘的意思是今年由本宮與宜妃妹妹做主便是,按著規矩該是要一位妹妹去的……”
賢妃的話停頓在這裡,她掃了一眼下頭的眾人:“不知各位妹妹可有什麼人推選的?”
話音剛落,下頭的宮妃就有些竊竊私語,先是那宜妃緩聲道:“妹妹是個不愛管事兒的,姐姐做主便是了。”
賢妃得了準話,面上笑意又濃了幾分,嘴裡卻道:“姐姐怎好一人做主,這不,喚了諸位妹妹過來出出主意,趙妹妹覺著呢?”
榮修儀並未到場,像是在養病,宜妃順下來就只剩一個趙婕妤了。
趙婕妤本就是賢妃這兒的人,當下就開口:“妹妹不才,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話一出,君言的眼皮就跳了跳,見那趙婕妤堆得一臉笑,便覺得像是衝著自己來的。
“趙妹妹但說無妨,都是姐妹間的,哪有什麼不該講的。”賢妃清淺宛然,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君言,君言心下更是警鈴大作。
“哎,那嬪妾就說了。”趙婕妤抬眸看向賢妃,“咱們宮裡最孝順的當屬敬妹妹了,皇上也喜歡,這事兒若是敬妹妹去,定能顯得心誠。”
果然。君言目光掠過趙婕妤與賢妃,看那二人皆是笑意滿滿便知道早就是串通了一氣衝著自個兒來的,皇上還沒寵上幾日呢,若是此時出宮,等自己回來,還有沒有婉儀的位置都不好說,更別說寵愛了。
“哎喲,敬婉儀倒是個可人的,只是怕婉儀妹妹年紀尚小,覺得寺中日子清苦些,不願意呢。”賢妃一句話,把君言的後路都堵死了,若是此時開口推諉,後宮之中必定謠言四起。
君言緩了緩聲,輕輕開口道:“嬪妾怎會不願意呢,只是嬪妾入宮時候尚短,之前又一直是個小小的常在,不知這去玉佛寺祈福的規矩。”
賢妃見招拆招,毫不退縮:“這倒是小事,宮裡的老嬤嬤們都清楚規矩,若是真定了下來,讓嬤嬤們教一教即可,敬妹妹冰雪聰明,必定一學就會。”
君言咬了咬唇,看著殿裡幾人,宋美人和阮美人並未到場,這裡剩下的也沒人能替自己說話,為今之計也只有先應下來再說了。
想到這裡,君言便開口道:“那便是好的,妹妹自然是願意的,一切娘娘做主便是了。能為皇家祈福,是妹妹修來的福分呢。”
賢妃不想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面上笑意又多了幾分:“敬妹妹果然是個識大體的,這玉佛寺就在京中,離宮裡也不算太遠,妹妹只需在寺裡待至年關那日再回來便可。”
說著急急地又囑咐了侍女:“輓歌,你這便去回了太后娘娘,就說本宮與諸位妹妹商量下來,覺得敬妹妹最為合適,請太后定奪。”
話說到這兒,君言的笑意才真了幾分。
請太后定奪?賢妃這是急著成事兒忘了自個兒在太后面前的形象了呢,太后娘娘在後宮沉浸多年,又怎的會不知道賢妃打的什麼主意。
若是前一陣子自個兒並未去壽康宮,怕是如今這事兒已經塵埃落定了。
只是太后娘娘……真會如了賢妃的願嘛?
君言唇邊的笑意隱了下去。
太后娘娘那兒的王嬤嬤來的也極快,跟著輓歌的腳步走入正殿,賢妃並沒有注意輓歌的面色有些僵硬,免了禮以後聽那王嬤嬤道:“太后娘娘覺著敬小主的位分並不高,此事怕是不妥,必要是個身份貴重些的才好。娘娘說了既然賢主子定不下來人,就讓趙小主去吧。”
王嬤嬤是宮裡的老人了,話說的不卑不亢,自幼跟在太后身邊多年,賢妃也要敬她三分。
賢妃的面色當下白了白,更別提那趙婕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