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臉色一凜,說道:“弈兒,舅舅有件事情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舅舅。”
“舅舅問,弈兒一定如實稟告。”凌奕點點頭,說道。
看著一臉乖巧的小外甥,言兆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巫彥,見到後者微微點頭之後,才轉頭說道:“昨夜你受了傷,巫彥與我將你救回了客棧。巫彥略通醫術,我便讓他給你處理了傷口,只是……”言兆停頓了一下,眼裡突然瀰漫起了殺意:“巫彥在給你把脈的時候,說你中了毒。”
“弈兒在兩月前,的確是在侯府裡中了毒。”凌奕說著,特意加重了“侯府”兩個字。
言兆聞言搖了搖頭,“並非是你在侯府所中的那種毒,你在侯府中的毒名為‘三刻’,意思便是說,中毒的人,活不過第二日的午時三刻。但是,這種毒雖然不常見,在江湖卻也不是沒有人用的。巫彥在你身上發現的,是另一種毒……”
凌奕的心跳隨著言兆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他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種毒的名字……叫做‘黃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凌奕說道。當年母親中的,便是這一味“黃雀”。
凌奕的話讓言兆略一點頭,繼續說道:“黃雀的毒性慢且溫和,是二十七年前由萬毒谷的谷主顧圖所制。黃雀這毒需要中毒之人每日都將毒服下,剛剛開始的時候除了身子虛弱一些,一切都和旁人無異。一年之後,若是下毒之人停手,那中毒之人便會毒發身亡。若是下毒之人繼續,那麼中毒之人倒是會越發身體強健,等到這毒下到第三年的時候,下毒之人便可停手了。中毒的人,也不會有任何異常。如此十年之後,這毒會慢慢沁入血脈之中,中毒的人會全身疼痛難忍,進而全身潰爛而死。”
下毒三年,毒發卻要等十年。如此,怎麼樣都不會牽扯到下毒之人的身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毒果真是這天下一等一的慢性毒藥。
“這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毒莫不如此。黃雀毒性軟綿,而三刻卻毒性霸道。這一軟綿一霸道,卻是正好中和了這兩種毒性。這樣,一來削弱了你身上三刻的毒性,二來,讓這軟綿的黃雀有了可循之跡。”
“如此,弈兒倒是要感謝這下毒之人了。”說著,凌奕笑了起來:“不知道,弈兒身上的黃雀,有幾年的份量了?”
張蕊也好,丞相府也好,為了他和母親,倒是用盡了心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看著凌奕的笑,言兆只覺得心疼。據脈相來看,弈兒身上的黃雀,已經足足有三年的份了。姐姐去世的時候,他受了重傷臥病在床,等巫彥解了蠱毒也是五年之後了。他護不住姐姐,但是卻定要護住姐姐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
如此,言兆便開口說道:“弈兒不必勞心此事,安心養傷便是。這黃雀之毒,發現不易,解毒卻是不難的。”
“是。”凌奕應了,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前世他是登上帝位之後,才知道母親中了黃雀之毒,隨即便想到自己,可是尋了人來看,卻說是沒有中毒的跡象。當時自己只當是張蕊看到自己年幼,無甚威脅,便放過了自己。如今想來……
“那請問舅舅,這黃雀之毒,如何解呢?”
“天山至寶,九重血蓮。”一直沉默的巫彥開口說道。
“這些弈兒不用擔心,舅舅會想辦法的。”想來,弈兒也不知道這九重血蓮是什麼吧,言兆想著,便伸手摸了摸凌奕的頭:“弈兒乖乖養傷,舅舅和你師叔要出去一趟。”
“嗯。”點點頭,凌奕順從地躺下休息。
見到凌奕閉上眼睛,言兆在旁邊收了一會兒,才和巫彥一起離開。
兩人離去之後,躺在床上的凌奕便睜開的了眼睛。
天山自古產雪蓮,雖然難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