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能來,我便很高興了。”華歆說著,伸手指著東面的一處院子說道,“那便是我的院子了,你看,桂花都已經開了,像不像靜安寺中的那顆桂花樹?”
“我看不出來。”凌奕搖了搖頭,卻看到閣下院中,一人身著白衣,緩步而來。他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你說是便是吧。”
華歆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
華福一邊快步走進屋中,一邊說道:“少主,小侯爺一路奔波怕是疲累了,您也該讓人先歇息一會兒。”
“啊!我倒是忘記了!”華歆聞言撓了撓頭,帶著些許歉意同凌奕說道,“阿奕你也該累了,我們先回院中沐浴更衣吧。”
“好。”凌奕聞言點點頭,依著華歆的話,順從地被華歆牽著手朝樓梯走去。
“這次裕德也來了麼?他一個人夠麼?若是不夠,我院中的小廝侍衛你隨便使喚便是,他們不會不聽的。”牽著凌奕的手,華歆囑咐著,想起朱雀樓打探到的訊息,華歆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在我這裡,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知道。”凌奕笑笑,伸手撫了撫華歆細軟的頭髮,說道,“我也定然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你寬心便是。”
兩人就這樣牽著手,說著些無關緊要的閒話。華歆久居永安,又年歲尚小,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紀。知道凌奕入了千陽閣,便纏著凌奕說些江湖趣聞。千陽閣是江湖名門,門中弟子過千,凌奕的師父是門中大弟子,年少成名,關於他的傳言,華歆亦是頗為好奇。在長平的那些日子,因了李琪的關係,齊元也經常會同他們說起一些江湖傳言,凌奕便將那些傳聞一一說與華歆聽。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然到了華歆院中,凌奕抬眼,便看到了院門上的牌匾,上書“梅忻院”。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被華歆拉進了院中。
院中桂花盛開,馥郁芬芳的味道,卻不像尋常桂花那般濃烈,想著怕是什麼特別的品種吧。凌奕心下想著,環顧了一下院子,還是他前世記憶中的模樣。
華歆見他看著桂花,笑著說道:“父親說桂花香過於濃烈了,怕燻著我,便找人尋了這一株香氣不怎麼馥郁的種在院中。”說著他牽起凌奕的手朝正廳,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外院,是待客的地方,但是我這兒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來,我無事也就待在內院。”
穿過正廳,便是內院。
看著院中梧桐樹下襬放的石桌和旁邊放著的軟榻,凌奕露出笑容。他還記得當年華歆躺在軟榻之上小寐的樣子,還記得華歆半倚在軟榻之上同他下棋的樣子。
眼神繞過軟榻,便看到了幾株梅花,已經過了花期的梅花經過一整個夏天的日照,變得蔥蔥郁郁。華家尚梅,可能是因了每代家主鬢角那朵梅花的關係,在華家處處能見到梅花的痕跡。華歆也愛梅,以前他冬日裡偶在華府小住的時候,若正值落雪,華歆便會拉了他在院中賞雪。興致濃時,還會邀他舞劍一曲。
他拿著純鈞舞劍,華歆坐在院中撫琴,合著院中盛開的紅梅和漫天的雪花,雖算不得琴瑟和諧,卻也別有一番情致。
只是那樣的日子太少,細細數來,他居於華府的時候加起來不過一月。然而那一月的時光,卻已然足夠讓他將華歆二字牢牢刻於心底。
“阿奕,你住西廂吧?”華歆沒有注意到凌奕的走神,他指著西邊的房間說道,“裕德已經候了許久了,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