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同意將她驅逐,就連她那愚昧的父母也不想留著她。她是個女孩兒,在能夠生育之前,她毫無用處,而他們更喜歡驍勇善戰的男孩兒。
她聽見巫師的兒子悄悄說:“我能夠先佔有她嗎?”
巫師笑了幾聲,低聲說了幾句話,綠面具觀察她的唇語,知道她同意了兒子的請求。
他們將綠面具關在木籠子裡,打算挑一天晚上,將她在樹林中的大樹前燒死,祭祀老天,祈求和平與安順的日子。
當天凌晨,綠面具用靈巧的雙手解開了反綁她的繩子,用藏在衣服裡的石頭小刀磨斷了籠子的木欄,觀察看守的行為舉止,趁著他蹲坑排·洩的時候,她精準的刺入了他咽喉,他連吭都沒吭一聲,倒在了他自己的排·洩物中,鮮血淌滿一地,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兒,她逃入了叢林。
她挑選最危險的道路前進,追兵很快跟上了她,他們當中不乏狩獵的好手,能從任何一株壓彎的小花中找到她逃跑的方向,推算出她的速度和距離。
但他們誰都比不上綠面具。
她刻意踩彎顯而易見的小草,在真正難以觀察的地方留下足跡,她找到一種方法,能讓自己的步履輕盈得彷彿蝴蝶,她一步步將追兵引入最危險的叢林深處,她希望他們知難而退,這樣他們就不必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喪命了。
但她沒想到那頭野獸提前出沒,那是一頭巨大的妖狐,眼珠散發出駭人的金光,它埋伏在那些追兵前進的道路上,幾乎將他們所有人呑下肚子。
綠面具想:“笨蛋,現在死了可不止九個人了吧。你們還相信那白痴巫師嗎?”
她很想聽聽那巫師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因為她總有辦法圓謊,她很有可能會指出:這是災禍降臨的證明,綠面具確實是危險的惡魔之女。然後,那些冥頑不靈的族人會再一次恭恭敬敬的對她奉若神明。
綠面具挺滿意自己的推測,在三年前,她已經能將巫師的話預測的**不離十了。這神棍的勾當其實並不難,綠面具早就有辦法戳穿她的把戲了,但她一直懶得那麼做,想不到現在卻惹禍上身。
罷了,何必與一群拖累她的蠢人待在一塊兒呢?她有自己的活法。
她知道妖狐十分狡猾,因此她將身軀埋在草叢深處,用泥土塗滿全身,掩蓋身上的氣味兒,等妖狐退去之後,她從藏身處爬了出來。
到處都是她曾經族人的血肉,手指腳趾,手臂大腿,腸子眼珠,泛著血紅泡沫的,無法辨別的肉塊,她有些害怕,突然之間,不應存在的凡人感情淹沒了她,令她幾乎崩潰。
她意識到自己剛剛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小女孩兒想:“他們為什麼要追我?從我生下來之後,他們就一直不喜歡我,沒錯,但何必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們是被脅迫的嗎?很有可能。巫師責令他們找到我,否則他們將殺死我的哥哥。”
她哭哭啼啼,忘乎所以,這讓她喪失了冷靜與機警,突然間,一個人影從樹上跳了下來,重重一腳,將綠面具踢倒在地。綠面具只感到頭暈眼花,深怕自己暈倒,她咬緊牙關,維持住自己的意識。在剎那間,她通曉了大腦執行的某種奧秘,她啟用了大腦更多的神經單元,接管了幾乎中斷的神經訊號。
她的腦袋流著血,一直流淌到她的眼睛上,她無神的望著站在她面前的人,那人是巫師的兒子,是村子裡最勇猛的獵人。
那人用仇恨而貪婪的目光望著她,當時的綠面具年紀幼小,不懂他想要做什麼,也不懂他為什麼不直接殺死自己。對她而言,頗為幸運的是,他被某種比殺戮更為原始的醜陋欲·望所驅使,即使他面前的女孩兒只有九歲,他也不打算放過她。
他罵罵咧咧的撕扯她的衣服,扭過她的腦袋,強迫她看著自己。他脫去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