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只能學些強生健體的功夫了。”
“別這麼說啊!我看你還是不錯的。”李琪見凌奕如此,立刻安慰道。
凌奕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李琪。這樣的性子,又彆扭又心軟,是如何最後變成那般殺伐冷漠,老謀深算的模樣的?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見凌奕沉默地望著自己,那眼神讓李琪很不喜歡,於是他皺起眉頭推了凌奕一下,說道。
“啊……?”似乎是突然回過神一般,凌奕轉頭看了一眼李琪,伸手指著李琪身後的院子開口說道:“神仙……”
聽到凌奕的話,李琪順著凌奕的手便看到齊元。
齊元實在是厭煩了那些通報,便一時興起,從後院番強過來了。只是侯府太大他又不常走動,一時間找不到言躍的院落便上了高處,好不容易找到了,正想著下來,便被一聲神仙逗笑了。
李琪看到的,便是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師兄從高牆上緩落下來的樣子,白衣翩翩,被風吹起的衣襟廣袖如同天邊最悠然的雲朵,黑髮在晨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溫暖的金光,他面帶笑容,如同冬日初雪新融時清泉,清冷而美好。
“大師兄!”幾乎是一瞬間,李琪就回過神來衝向了那個白色的身影。
“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來得這麼慢?”李琪像撒嬌似地抱怨道:“師姐他們又忙,我快無聊死了!”
“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輕聲說著伸手撫了撫李琪的頭,齊元的目光看向房內的凌奕。
師妹說的就是這個孩子吧?想起剛剛那句神仙,齊元又笑了起來。
看見齊元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李琪不開心地嚷了起來:“師兄!”
“嗯?”聽到李琪徒然拔高的聲音,齊元轉頭看去,看到李琪皺起的眉頭,齊元笑了起來,安撫似地牽起李琪的手向屋內走去。小琪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喜歡粘著自己。
第一次看見小琪的時候,他跟在師妹身後怯生生地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就如同他小時候曾經救下的小松鼠一般,溼漉漉的帶著期待的樣子。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掌門師叔收做入室弟子了,每次回千陽閣,總是會被掌門師叔拉了炫耀一番,也是從掌門師叔口中,哪怕不曾見過幾面,齊元卻知道了李琪所有的喜好厭惡。
後來,自己受了傷,回閣養了兩年傷,那兩年他便和李琪慢慢熟悉了起來。再後來,他傷好了,李琪同他卻越發親密起來,對於這個掌門師弟,齊元自己也非常喜歡的,況且知道了李琪的身世之後,自己心裡總是或多或少的對他有些憐惜罷。
見齊元拉著自己的手,李琪便不說話了,安靜乖巧地跟在齊元身後,一雙眼睛也不左右張望了,只是直直地看著前方,緊張得如臨大敵一般。
見李琪這般,凌奕眨了眨眼睛。在他的印象裡,齊元同李琪自是很親近的,只是後來李琪去了軍中,兩人的關係便漸漸淡了,後來齊元因了經年舊傷在他登上帝位的第七年去了。他還記得,接到訊息的那晚,回京敘職的李琪難得的拿了酒入宮找他,兩人在馳雲閣樓上喝了一夜的酒,從此之後,李琪便再也沒有回過京。
那一夜,他隱約看到了李琪眼角的淚光。
如今看來,怕總是這樣罷。總有一個人,在年少時是自己的整個天下罷。哪怕經年之後,這人已經不再同年少時那般高高在上,但是一舉一動依然會牽動心神。即使到後來,已經有了愛慕之人,怕也是無法釋懷的。
那是此生,最美也最初的光。
看著牽手走來的兩人,凌奕收斂了心神,看著李琪問道:“小師叔……這便是我師父麼?”
“嗯。”李琪點點頭,不甘願地說:“這便是你師父。”說著,又補了一句:“你要乖乖聽話,不要氣他,不然我就揍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