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王心磊把一隻錦盒交給陸飛。
開啟盒子,裡面裝的又是一件兔毫盞,而且同樣是殘器,跟之前的手法完全一致。
這隻金兔毫盞看在王顯的面子上,包老闆收了兩百六十萬。
雖然損失了兩百多萬,陸飛不但不心疼,反倒更加興奮了。
高家兄弟那邊若是有了訊息,運作得當的話,帶來的回報何止百倍千倍。
據王心磊描述,經過跟四方齋包老闆套詞,他們那裡高階貨僅限於宋代瓷器,這就更加印證了陸飛之前的猜測。
對方百分之百是找到了宋代官窯窯廠遺址,或是什麼殘器扎堆的地方,這就是要搞批發的節奏!
隨後馬騰雲向陸飛彙報。
那女人的拉桿箱裡一共六隻錦盒,在店外交給包老闆兩個錦盒後沒廢話直接離去。
兩個錦盒除了這件兔毫盞之外,還有一隻白瓷碗,據包老闆所說,那隻碗是北宋龍泉窯白瓷。
哥三個商量了一會,收拾東西退房離開酒店去了秦榮的出租房。
下午四點多,高遠的資訊反饋回來。
那一男一女離開衝騰之後乘坐高鐵去了昆明。
把拉桿箱交給昆明古玩市場一家門店後乘動車趕奔汴梁,高家兄弟同時乘坐那趟車跟上。
汴梁?
聽到這個地名,陸飛多少有些吃驚。
拉桿箱的貨物全部交到下家手裡,正常來說,這二人一定是回去取貨再繼續派送啊!
難道說他們的根據地就在汴梁不成?
操!
搞了半天,有可能是燈下黑呀!
要真是在汴梁那就更爽了。
自己在汴梁的能力甚至遠超過錦城。
他們的根據地要真是在汴梁,那他們就是自投羅網插翅難飛了。
陸飛給秦榮叔侄施針,然後留下足夠他們恢復如初的藥劑和現金,帶著王心磊和馬騰雲乘飛機飛往汴梁。
晚上九點多,陸飛三人出了航站樓,閆永輝大鵬小飛開著三輛車已經等候多時。
顧不上寒暄,上了車直接趕奔汴梁高鐵站。
五十分鐘後,高家兄弟尾隨著目標走了出來。
目標男女上了一輛計程車,陸飛等人遠遠的吊著跟了上去。
“高大哥,這二人在車上有什麼反常沒有?”陸飛問道。
高遠笑了笑說道。
“這娘們兒可真是個大忙人啊!”
“自從上了車,這娘們兒就不斷的發資訊打電話,而且這娘們竟然會好幾種方言,幾乎從南到北都有,有的我都聽不懂。”
“臥槽!”
“這麼誇張?”
聽高遠這麼說,陸飛微微吃驚。
女人發資訊肯定是聯絡業務,南北方言,說明他們的業務面相當的廣。
從陸飛發現銀兔毫盞到現在不過半個月多一點兒。
而從殘器修復的痕跡來判斷,修復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
再結合王顯和香山拍賣行都是近期得到的物件兒,所以陸飛敢斷定,對方從開始修復到現在,最多不會超過半年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能把業務戰線拉得這麼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還有,在鳳霞山莊跟女人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沒有出現,肯定是在別的地方跑業務呢。
綜合種種,陸飛敢斷定,對方一定是個有組織,有規劃的一個龐大業務體系,否則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把業務鋪的這麼開。
要知道,這他媽可是價值不菲的古董,而不是一箱礦泉會兩根火腿腸啊!
“高大哥,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陸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