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靠近敵軍?”她喘著粗氣,滿頭大汗。
“便宜行事,我說了這個話,自然全部都交給你,軍前任何事都講究隨機應變,不必問我的意思。”
她站起身,臉上有幾分輕鬆,“我領軍至邊境,發現根本沒有‘雲夢’探子,觀察地上的草跡,也沒有半點被踩踏過的痕跡,顯然‘雲夢’大軍並沒有派人馬過來,再前行,營房在望,能看到三個名字的將旗,分別是‘華’‘莊’和‘風’,三旗各據一方,中間卻無帥旗。”
“無帥?”我重重的皺起了眉頭,“還有什麼?”
“我距對方營房不過一兩裡,對方瞭望早已發覺我們,奇怪的是一直沒有兵將出來阻止我們的靠近,直到半里之遙,才看到‘莊’軍營房有所動,屬下不敢多做停留,於是折返。”她雙手抱拳,眼神堅定,“請恕屬下妄自判斷,‘雲夢’無帥是事實,而三軍可能不合,誰也不願意先出兵,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我目光掃過剛才還在誇誇其談的幾人,“所謂先鋒官,探的不止是敵情,更重要的是對手的軍心,這才是進攻或者防守的最好前提。”
他們在我的眼神中一個個的低下頭,我斂著眉頭,半晌不語。
“元帥,驗證水南謙打探是否正確的最好方法,就是明日推進五十里,逼‘雲夢’大軍有所反應。”水南謙一步跨上,定定的說著。
逼近五十里,就是直面‘雲夢’大軍了……
我閉上眼,輕嘆了聲,“推進三十里,暫時不宜逼迫太緊,靜觀其變。”
“遵命!”
“得令!”
大帳中的人瞬間走的乾乾淨淨,比之剛進賬時的惴惴不安,此刻每個人臉上都是躍躍欲試,只有我的心,更加的沉重。
故人戰場兵刃見
翌日,大軍推進三十里。
‘九音’與‘雲夢’兩軍之間相距只有幾十裡地,隨便一方發動戰爭,都是生死之鬥,性命之博。
我雙手背在身後,在軍營中走著,看著軍隊嚴謹,刀槍明亮,感受著軍營中的肅殺,轉頭看向身邊的水南謙,“對面情勢如何?”
“沒有!”水南謙一臉凝重,“我們推進三十里,按理說已是進攻的訊號,可對方根本沒有半點反應,連前鋒隊的陣勢都沒有擺出來,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我知道她不能理解什麼。
以不要命的瘋狂舉動挑釁‘九音’,不惜以一敵三,讓所有人都以為兩軍相遇會是一場激烈的血肉相搏,而現在,對方沒有半點鬥志,似乎從上到下,都不想打這場戰爭。
“敵不動,我不動,隨時監視他們的動態就行了。”我站在大帳前,簡單的交代了幾聲,水南謙領命匆匆去了。
垂下眼皮,長吐一口氣,我撩開大帳踏了進去。
一隻腳剛剛跨入帳中,鼻端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告訴我這裡曾經有其他人來過。
味道其實並不濃,換做別人只怕根本嗅不出來。
看也不看,手指一伸抓向大帳左邊簾子掀起後的死角,快如閃電,一點一扣。
不出意外的,手指縫中掠過絲綢輕柔的感覺,指尖抓上肌膚的細膩。
隔著幃簾,對方手腕輕輕一滑,從我掌心中脫出,更快的一翻手腕,扣向我的脈門。
手指如靈蛇般彈起,點向對方的手掌心,兩人快速的交手,閃電般在狹小的空間裡互相過招幾十下,噼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下重拍,兩個人身體同時旋開,各自踞著營帳的一角,瞪著對方。
我抽回手,輕甩了兩下,憤憤的開口,“我就知道是你。”
“為什麼呢?”口氣象是無辜,眼中的得意卻根本難以掩飾,“我隱藏的很好。”
“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