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快些給董端公倒酒!”
董忙抱拳道:“恕小人眼拙,不曾識得尊顏,不知喚小人前來所為何事?”
那人又招手請道:“端公暫且先坐下,稍後我便告知緣由。”
“即然如此,小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董抱拳應罷,便坐下了。
這時,店小二已經倒好了酒,那人便拿了一塊碎銀扔給他道:“你先出去,有事再喚你,切莫叫人過來相擾。”店小二應了,立即出了門去,又將門輕輕帶上了。跟著,那人也坐下了,正好與董相對。端起酒杯,那人便笑道:“來,董端公,先吃杯酒再說!”
“好!”董應聲便端起酒來一口乾了,忙又抱拳道:“這酒我也喝了,不知官人是何人?為何要喚小人前來吃酒?”
“董端公果然爽快!”那人笑了,忽從袖裡摸出兩根金條,放在桌上,推到董跟前道:“這裡是二十兩金子,還請端公笑納。”
那董見了金子,心中那個喜啊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要知道他幹這份公差的行當,不吃不喝,就算攢上十年二十年,恐怕也攢不夠這麼多錢。然而,他也不是白痴,這天底下哪有平白無故的好事。想到這裡,董便道:“官人好意,董某暫且先領了,只是小人不知有沒有這個福分消受這金子。這裡沒有外人,官人有何吩咐請但說無妨,若是小人辦得到,保證絕不含糊!”
那人又自斟自飲了一杯,笑問:“聽聞董端公要和一位姓薛的端公明日要押解犯人前去滄州,可有這事?”
“不瞞官人,確有此事。”董抱拳回道:“府尹大人已押下公文,差我與薛二人押解林沖前往滄州牢城,明日一早便行。”
那人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便是高太尉心腹之人陸謙陸虞侯是也!”
董慌忙起身,在一旁跪下了,抱拳道:“原來是陸虞侯,小人是何等身份,怎敢與大人共席對坐?”
“董端公不必客氣,快快請起!”陸謙急忙扶起董,又道:“這金子是高太尉送與你和薛端公的,每人十兩,相煩二位辦一件小事――事成之後,太尉大人必將另有答謝。”
這一刻,董倒還沒暈過頭去,急忙抱拳問道:“陸虞侯在上,不知太尉大人吩咐小的二人究竟何事?”
陸謙起身在董肩上輕輕拍了拍,慢道:“想必董端公也知林沖與我家太尉是生死對頭,今番我奉太尉鈞旨,將這二十兩金子送與你和薛端公,煩請二位在路上結果了林沖的性命。二位也不必遠去,只消在前面路上選個偏僻之處將事做了便可。”
董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他幹公差這麼多年了,雖說也做下不少這樣的買賣,但這一次他卻也不敢亂接,畢竟林沖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好歹也是個朝廷命官,又林沖武藝了得,非等閒之人――事無好事啊!思索片刻,他便道:“非是小人不願替高太尉辦事,只是杜府尹特別交待,命我與薛霸二人好生押解林沖,一路上不可有任何差池……”
“杜府尹交代的?”陸謙冷笑一聲,喝道:“杜府尹是何人?他的官職有高太尉大麼?高太尉有命,他杜府尹敢違逆麼?”
董一時之間便懵了,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只是答道:“自然不敢、不敢……”
“董端公知道便好!”陸謙扶著董坐下,又倒了一杯酒,遞與董手上,笑道:“此事便交給你和薛端公了,你等二人好生將這事了結,太尉大人必定不會虧待二位的。”
董接過酒吃了,又戰戰兢兢道:“只是……只是林沖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武藝群,我與薛罷二人如何是他的對手?”
“董端公莫要著急。”陸謙道:“你仔細想想,如今之林沖已非昨日之林沖,他身上新添了棒傷,沒個十天半月絕對好不了。再者說來,這一路之上林沖都帶著枷鎖,你等二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