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韓馥派人通知奴家,要奴家三天後到刺史府一敘,說是有要事相商,奴家當然要答應了,可是思前想後卻不明白韓馥是什麼意思。既然有要事相商為何不今天說,反而要到三日之後,這事情太過蹊蹺,所以才冒險到此來請先生一解心疑。”
郭嘉和張郃對望一眼,知道韓馥也已經知道袁紹三天後要來鄴城的訊息,否則不可能要張夫人不早不晚在三天後去刺史府。郭嘉連忙把這訊息告訴了張夫人,張夫人馬上明白了韓馥是什麼意思,對郭嘉苦惱道:“可是這事情我已經答應了。”
郭嘉笑道:“夫人莫急,樊濤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自然會有安排的,不過也可以看出韓馥是在是對夫人忌憚非常呢!”
張夫人苦笑道:“我現在已經把五萬族兵調到鄴城城外,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郭嘉搖頭道:“這主意韓馥想不出來,一定是沮授出給他。甄氏家族勢力盤根錯節,他們也拿不準在鄴城夫人除了這五萬族兵之外還有多少家底。”張夫人聞言默然點頭,顯然認為郭嘉分析的有道理。
張郃不解道:“為何會是沮授先生,而不是田豐又或者是郭圖等人。”
郭嘉看了張郃一眼,聽他叫沮授為先生,而稱呼田豐和郭圖的時候則直呼其名,知道在張郃的心中,沮授是個相當不錯的人,看來這個沮授果然有過人之處,不但甄氏家族,而且連張郃都對他的為人欽佩不已,更加增添了郭嘉想要為太史慈收服沮授的決心,想到這裡,郭嘉對張郃道:“因為現在袁紹還未趕到鄴城,田豐現在不宜露面,一方面不可以被甄氏家族發現,另一方面只要他一出現,韓馥即便是再笨也會知道行刺我郭嘉的事情和他有關了。說不準會生出什麼意料不到的變化,所以為韓馥出這主意的人一定是沮授。”
眾人點頭,郭嘉看著眾人緩緩道:“而且夫人若是進到刺史府中,這將對他們非常有利,不但夫人有可能被軟禁,而且大家不要忘記一個人,”眾人看向郭嘉,只見這三國鬼才道:“那就是袁熙,這人一直對甄宓小姐居心叵測,但是一直苦無機會,若是夫人進了刺史府,甄府根本沒有主事之人,再加上袁熙身邊的那個猛將高覽,又有辛毗這等深明甄府底細的內鬼在,那袁熙還不是為所欲為?”
郭嘉此言一出,張夫人登時色變,若是被袁熙闖入府中,對自己的女兒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就一切都完了,不過幸好有樊濤在那裡。
郭嘉見沒有什麼事情,便說散了。誰知此時又有人敲門,齊景林開啟房門,一問才知,原來是高陽酒樓出了事情,齊景林知道冀州攻略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實在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故此聞聽此言後,便心中打了個突兀,匆匆而去。張郃與張夫人則告辭而去。
不多時,齊景林走進屋來,郭嘉見齊景林陰沉著臉,便奇怪問道:“景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景林默然半晌,才對郭嘉道:“墨姬不見了。”
郭嘉一呆,眼前立時出現了那張絕美的臉,自第一次自己與墨姬在這高陽酒樓見面的時候起,這墨姬便對自己情意綿綿,一年來,自己每次來高陽酒樓,,只要是陪酒,每次都是這個墨姬,但是兩人只是喝酒談天,郭嘉從沒有在這裡過夜,更沒有想要從墨姬的身上得到半點的男女歡愉,在他的印象裡,這女孩溫婉動人,是個很談得來的聊天好友,但是卻想不到今天會失蹤,不由的焦急起來,向齊景林道:“你可知道她上哪裡去了?”
齊景林搖頭道:“墨姬自從聽說了先生的死訊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一言不發,獨自在房中垂淚。我看她傷心,卻有沒有辦法告訴她真相,唯有聽之任之。”郭嘉聽得心頭一顫,更覺得溫暖。都說“姐兒愛俏,鴇兒愛鈔”,沒有想要這墨姬對自己如然如此的情深義重,不由得對著墨姬第一次生出了一絲